“长乐今日为何与我谈及此事,莫不是长乐有了心仪之人?”萋萋问道
万长乐思索了一番,想起了袁慎。万长乐道,“应是算不得心仪,我有时觉得他算得上是好,有时又异常讨厌他。算不得是心仪。”长乐停止了这个话题
此刻萋萋还算清醒一些,忙举起酒盏,“来,长乐。” 紧着灌了长乐好几盏酒
见长乐醉的昏昏沉沉,萋萋伺机问道,“你口中此人,可是袁公子?”
“阿姊怎知?袁慎此人讲话甚是不中听。每每与他拌嘴,我总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动手打他。袁慎此人多管闲事,像个长舌妇。”长乐猛饮一口酒,“前几日散学后,袁慎竟去劝诫少商与楼垚退亲。我每每正要开口说话,都被他无视打断!如此无礼,当真让人生气。我猜疑,他是否心悦少商,否则怎会那般苦口相劝!时而想想,袁慎多次帮我,算不得坏,可我每每刚想起他的好处,不日他定要与我斗嘴令我心中又生出厌恶!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人?”
长乐气极,拿起酒盏使劲敲在桌子上
“你可知,你为何对他的话生出如此大之气?他劝诫少商退亲,你气什么,你当真未发觉缘由?”
“我不知,我只知他总说我不像个女娘!”
“袁慎向来少与女娘攀谈的,却三番四次与你斗嘴。你当真看不出什么?”
“他就是笑话我,嘲讽于我,想看我出丑。”
“其实我觉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心静下来时,闭上眼睛,第一个想到的,看到的就是他,我现在,”萋萋好像是醉了,坐在万长乐对面摇摇晃晃,晃的万长乐眼花缭乱,本就不胜酒力的万长乐愈发头晕。
万萋萋道 ,“我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程颂,可我作为女娘,不能够太过主动,阿颂何时才能开窍,来向阿父提亲…..”万萋萋还未说完,就醉倒在桌子上
万长乐晕晕乎乎,闭上眼睛,眨眨眼,“阿姊骗我,什么都没看到,那说明我还未有心仪之人吧?阿姊,阿姊你怎么不说话了?”
长乐转头,看到熟悉的黑色羽毛扇,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接着她抬起头,望见白皙的脸上,一双细长温和的双眼正在望着她
“阿姊,我看到袁慎了,你说我时常想起他,许是因为他太令我生厌了吧!”长乐扛不住醉意,也倒在萋萋旁边
万长乐看见袁慎并不是幻觉,此刻在她面前的正是袁慎,袁慎与其师傅皇甫仪在此处,与师傅告别后,恰巧听到隔壁两个醉酒的小女娘在谈论情爱之事,听声音像是万长乐,袁慎站在门口处,便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袁慎与仆从把醉倒的万萋萋万长乐二人扶到马车上,送回万府,路上万长乐突然醒来,干呕着要吐
袁慎急忙把万长乐掺下马车,扶着到角落里拍打着万长乐的背
此时刚好到了程府门口,碰到了刚从宫内回府的程少商
“长乐阿姊这是怎么了?”少商问道
“醉酒了,无妨,我正要送她回府。”
“长乐阿姊,这么晚了,与袁夫子单独饮酒?”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马车内还有一人,是万家十三娘子。两个小女娘,这么晚了不睡觉,在酒楼喝的酩酊大醉。”
少商还是不太放心,赶忙回府告知程颂,程少宫此时正在程颂房内下棋,“次兄!歇下了吗?”
“进来吧嫋嫋,这么晚了,何事?”
少商进门,将门外之事告知程颂,程颂皮袄都来不及披一件,就跑出门外。
“万萋萋!袁夫子,万萋萋呢?”
“马车里。”袁慎指向不远处的马车
程颂大步跑向马车,三两步上去
车内,程颂诗图叫醒万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