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复合是什么体验?
伊索和约瑟夫也认识个七八年了,第一年认识的时候就交往了,那个时候是约瑟夫贴着脸去追伊索,当时他们才十八岁,脸上都是未褪去的青涩。
告白的时候刚好是伊索生日,伊索当时就觉得蛮浪漫的,整个人一热就在一起了。据伊索回忆,那天他俩就在盛夏徬晚的海边的沙滩上并肩坐着,吹着温和的海风,安静的聆听着大海的声音。
他俩的手一直是牵着的,直至晚上七点黑夜降临,城市的灯光不停的闪耀着,他俩才离开海边。
约瑟夫骑着小电动,搭着伊索。他哼起小歌,在浪漫的盛夏夜颂着对伊索的爱意。
后来,约瑟夫要回法国,虽然约瑟夫口头上说绝对不会分手,但是伊索主动提了分手。当时闹得挺不愉快的,他们俩什么都没给对方留下就不欢而散了。
那天晚上是初冬的时候,伊索在酒吧里待了整整一宿,自己又只穿了两件衣服,单薄得要命,头第二天就发了个烧在家请了个假没去学校。想给约瑟夫打个电话,在通讯录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会过神来他和约瑟夫分手了,头天晚上自己就闹脾气把关于约瑟夫的一切都删得一干二净了,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错过了,可上帝还是让他们遇见了。
过了个四五年,伊索差不多也得把约瑟夫忘干净了,感情消没消伊索自己也清楚,但也是没见约瑟夫那些年,谈了几次恋爱。都没有走心的。
这种生活过得多了,伊索就自然觉得乏味无趣,现在他只想安安心心搞好事业。
昨天晚上天气开始变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伊索就感了冒,请了病假本想在家里舒舒服服待上一天。
偏偏有个萨贝达这样不省心的家伙。
人家一个电话打来,就希望伊索帮个忙。伊索看是自己好兄弟,也不好意思拒绝,也就答应下来。
掀开被子起身就拿了床上的衣服换着。匆忙的下了楼,脑袋还有点晕乎,伦敦的冬天真的是冷得疯狂。伊索眨了眨眼,拿了家里的小电动,插上钥匙快速上车,他想感觉办完事会屋里睡觉。
伊索绝对不会想到萨贝达不去的原因就是因为要和自家男朋友约会。
如果伊索要是知道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大街上车水马龙,伊索开着小电动尽显车技,即是是感冒了也要秀把车技。
到了花店,如果伊索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克拉克开的花店。这古朴的装修还真是挺符合克拉克的审美的。花香在店里弥漫,略微还带着淡淡的茶香。
伊索进来,被暖着了就不想出去。
“伊索?”伊莱•克拉克见人立马倒了杯滚烫的茶。
伊索自然的坐下,接了茶道了谢,说:“我来拿下奈布的花。”
伊莱应了声,就跑进另间房子里,拿了一捧不大不小的花束来,这花束搭的及其漂亮又野蛮,大小不一,色彩缤纷,选的花都是特别孤傲的,一搭起来就特别野蛮疯狂。
“还挺好看。”
这家花店开在偏僻古老的小街上,虽然小街很唯美,但是过街的人也是少的多,花店没什么人进来。伊莱捣鼓着花,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伊索抬眼看了伊莱,点点头。
“瞧你这样伊索,好吧我勉为其难一下。”
话毕,花店的门就被嘎吱一下打开,一位高挑的男人进了店里。
男人出了声:“你好,这里有小皱菊吗?”
伊索猛的回头。
他再熟悉不过这个声音,陌生的亲近在他身体的血液的每一个角落滑过,刺激他的全身上下。
他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特别是那个男人和他对视的瞬间,整个世界都空白了。
操。
奈布不是说他没有回英国的打算了吗?
虽说已经分手了,而且事情也过了个五六年,样貌忘得也差不多了,可是就凭约瑟夫这一出现,就像一个滚烫的火柴,一下把伊索的心点了。
再次见到,措不及防的让死寂的心脏狂跳。
伊索想跑。
空气短暂性的出现了尴尬。克拉克各看了两人一眼,眨眨眼,偷偷的走了。
他可不想参与到这场复杂的爱情之中。
约瑟夫见着了伊索,反倒看起来没觉得什么的样子,还露出一个可以暖化月亮的笑容。
搞什么啊。
伊索笑不出来。伊索拿了花就直接略过约瑟夫擦肩而过走了。
伊索后脚刚离开,约瑟夫噗嗤一笑,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说的话都带着点笑的感觉。
“老板,来几枝黄玫瑰,要最娇艳的。”
“嘿向你打听点事,刚刚那个灰色头发的男人的联系方式。”约瑟夫抵在柜台前,手里是束欲嫩的玫瑰。
他可是把我迷住了呢。
约瑟夫三两下就要得了伊索的联系方式。可怜的伊索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卖掉了。
叮咚:crush请求添加好友。
伊索皱了眉头,礼貌的点击了添加。
接着:
crush:good evening,Aesop Carl
伊索脑子一秒极限空白。
crush:在干嘛呢
伊索没回。
crush:明天见个面好吗
本来就感冒,伊索现在更晕了。伊索手颤了颤,打字的时候在不停的抖动。
:no…I'm…a
:I have work to do tomorrow.
伊索发完整个人都软死在床上,后面就没听到消息提示音了,伊索想约瑟夫肯定是看到了。这让伊索不耐烦。
他立马打开通讯录找到备注了奈布•萨贝达名字的电话,直接点了拨号。
此时正在约会的萨贝达先生不得不先去洗手间接个电话。
“伊索?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在忙,待会在……”人家萨贝达还没说完话,直接被伊索塞了回去:“约瑟夫回来了。”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萨贝达率先打破:“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了!”
“狗屁,”伊索难得说了脏话,“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有多爱他,是沉淀了被不断掩藏四五年的爱。”伊索只觉得头疼,疼得他想吐。
萨贝达看了看厕所镜子里的镜像自己:“先听我说,听着,伊索,你要先试试才知道可不可行明白?”
爱情需要大胆。
“奈布,我和他分手四五年了。”
“你应该相信约瑟夫。”
伊索沉默了会儿:“我连我自己都不信。”
伊索闭了眼,他有点困。他把手伸向床头放着的药和热水,一饮而下。
让所有烦恼都被睡晚一觉后都毁灭吧。
四五年什么概念,伊索为了忘掉这段因他的冲动而被毁掉的爱情,四五年间,他疯了一样的渴望新的爱情,就像在月光之下疯长的野草。可是月亮陨落。
他像极了只薛定谔猫。
但他又不是,因为有人可以救他。可只有约瑟夫一人。
这事过了个一周,伊索时不时会看一下那个七天前发了消息的头像,没人知道他有多在乎那个头像出现个小红点。
他尽力使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萨贝达和克拉克这两位先生倒是很热情的帮助卡尔先生解难。萨贝达先生表示去酒吧玩上一晚发泄,伊索最开始还是拒绝的,毕竟他的烟瘾好不容易戒掉了,可平日温和看起来从不去酒吧这种地方的克拉克先生表示可以试试看。
“那的确是发泄的最温柔方式。”
直到一杯莫奇卡托被提到面前。酒吧的灯光及其暧昧,是神秘的紫色混合着来自大海的深蓝,令人着迷。
台上是沉溺于爱河之中的吉他手。
在音乐的陶醉之下,伊索自然的接过酒杯,正当他看清给他酒的人,内心复杂的情绪蔓延全身。
操。
对方轻挑了眉梢,眼角微微扬起,唇瓣轻轻张开露出白齿,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张脸温文儒雅,笑起来格外迷人。
湖蓝色的眼睛是深邃的,伊索看不清他的眼底,只知道他这会儿可能动不了了,他因约瑟夫一个微笑而沉迷。
“伊索!”
还好萨贝达见局势不好,叫了声伊索。伊索才回过神。伊索不怎么敢直视约瑟夫的眼睛,视线老是晃来晃去往别处看。
“谢了,”伊索举了举酒杯,想立即脱身,但嘴巴不受控制似的被支配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对约瑟夫说,“待会你送我,好吗?”
要知道这可是前男友。
约瑟夫挑起了漂亮的眉梢,做出回应:“好啊,你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那么的自然,就好像经常答应一样。
该死,这个男人为什么笑得那么迷人?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语气那么的暧昧?
“哇哦~和前男友暧昧不清的笨蛋是谁~”朋友们举着酒杯or捏着烟鼓掌的在那起哄。
“滚蛋。”伊索笑着骂回去。
其实伊索还是深思熟虑了会儿,但最后他不论什么因素,他都会选择说出那句话。
只是送回家而已。
夜深人静,伊索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和萨贝达他们勾肩搭背出来,手指间还捏着未烧尽的烟,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
伊索的头有点晕,白皙的脸泛起殷红,脸颊两边连着耳朵都烫得要命。
冬季的晚风是冷的,古街上没什么人。克拉克因为玩到中途有事就提前走了,萨贝达和伊索一起从酒吧里出来,萨贝达的男朋友早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杰克抱着萨贝达腻歪了下,就和伊索道了谢挥了手。
说真的,那天杰克送萨贝达回去后,约瑟夫就在路灯下,在伊索背后,叫着伊索的名字。
“Aesop Carl.”
约瑟夫叫伊索名字的时候,是叫得非常好听的,加上“Aesop”这个单词咬字起来旋律很好比较顺口,特别是最后那个“Carl”音,只要是约瑟夫念就显得非常暧昧。
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伊索最喜欢的,不过是就约瑟夫叫他的名字。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伊索猛回头,看见微黄的灯光的映衬下,把约瑟夫的腿勾勒得修长漂亮,淡黄的灯光洒在约瑟夫白色的发丝上,像是他整个人在发光。
约瑟夫精致的脸上也倒是多了几分温柔。
他轻轻应了声,慢悠悠的,全身的细胞、血液都在沸腾的、疯狂不自在的流动着。
上了约瑟夫的车。
被酒精麻痹伊索,一下就被冷水泼醒似的。
这酒吧有点偏僻,伊索家离这有点远。
在车内望向伦敦繁华的大街。红绿灯突然很刺眼,伊索看得难受。
正确和错误。
他妈的,真麻烦。
“来我家里坐一下,好吗?”伊索到了家门口,复杂的情绪几乎支配着伊索今天的整个夜晚。
Maybe love really needs to be bold.
可恶的酒精让伊索没法静下心来思考。
他带着晕乎乎的脑袋把钥匙插进钥匙口,咔嚓,他努力站稳脚,看起来些许狼狈。眼前是迷糊的,伊索皱起眉头,一个踉跄被约瑟夫眼疾手快扶住。
冲昏头脑。
“Aesop?”声音像电流一样,麻痹伊索的全身。他的身体素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劲了?
伊索摆了摆手:“不碍事。”
待伊索稳好脚,约瑟夫就在这里好像赖着不走的意思。对于这里,约瑟夫倒是陌生又熟悉,他清楚的想起他在这里生活的一切细节以及对伊索热烈的爱。
约瑟夫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如果说爱真的可以被时间的长河所忘却、冲毁。那人类就真的太过于脆弱,显然,人类并不是这样。
人类是执着的种族。
可以说,约瑟夫只要轻轻低下头,就可以吻住伊索。可他没有这么做。
他环抱伊索的腰,纤细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伊索细及白嫩的腰间游走。每一步,都可以让伊索心都发痒。
他们俩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染红了的耳尖、眼角,还有溢出的泪水。冲动占满大脑,冲动支配全身。
不由得,沦陷。
“Aesop…”
“……”
“Aesop…”
“……”
“叫我的名字…Aesop…”
“jo…Joseph…Joseph desaulniers…”
在浴火中烧。
热烈、疯狂的。
但仅剩的理智撞击伊索全身,像电流,麻痹伊索全身。当约瑟夫的手要继续探下去,伊索突然猛的抓住阻止,他喘着气,是轻的,脸色是红的,眼底是复杂的烂水。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真他妈烦。
伊索心里骂到,当务之急,伊索却说不出什么,话卡在喉咙里难以发出声。
约瑟夫盯着伊索的脸,毫无疑问,他早知道伊索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上了他。约瑟夫低头轻轻吻了吻伊索的眼角。
再轻轻吻了伊索的唇…
约瑟夫小喘,却笑眯眯的对着伊索,他伸了伸舌轻轻地舔伊索的唇。一下,两下,三下……不停的,让伊索发麻。
他的笑耐人寻味。
事后,伊索说。
这事几日后,伊索就主动邀请约瑟夫参加派对,约瑟夫像个对事情发展了如指掌的上帝,伊索做的每件事,他似乎都有预料到。
——只要伊索邀请,约瑟夫就不会做过多的考虑。
——派对无非就是在一个屋子里,喝着威忌士,聊着鲜为人知的八卦。
说是派对,不如说是幽会。
约瑟夫轻吻伊索的时候,是非常温柔的,唇齿直接的缠绕留淡淡着残香。香味不明,但空气中弥漫的暧昧。
今天的夜晚很美,星星闪闪发光很漂亮。玫瑰没有被折断,野草也没有疯长,月亮从未陨落。
约瑟夫伸出手,手背轻轻碰了伊索的手背,然后轻轻的勾起伊索的小拇指。
十指相扣。
伊索突然笑了,这几年的情感终于是沉淀在了今天结束了。
他笑得可以用幸福形容。
眼泪都快出来了。
眉眼弯成月牙,是溢满的幸福。虎牙显非常可爱温柔,笑声的也非常好听。
“Joseph.I love you very much.”
伊索确实是只薛定谔的猫。
可约瑟夫把他救了。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end
ps:肝了蛮久的,但还
烂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