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撞到了镜子上，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听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句。
小窦昭“妥娘！”
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小纪咏“呀，你终于醒了。”
其实我也没有醒多久，但是这么说就对了。
我指着被她撞碎的镜子。
小纪咏“一本书而已，你怎么看的那么入迷，你瞧瞧，都给我的镜子撞成什么样了？”
小窦昭瞧着那么大的一个坑，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小窦昭“这是我撞的吗？怪不得头那么疼。”
窦昭突然又不说话了，她见鬼地盯着面前的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窦昭“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变小孩子了？”
我故作听不懂。
小纪咏“你是不是睡傻了，你一直都是小孩子啊？”
小窦昭“我明明……”
小窦昭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很快意识到她所要说之事太过于惊世骇俗，要么没人信她，要么会被当成妖孽，总算是闭嘴了。
她的表情有些忧郁，因为体内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瞧起来很是早慧。
小窦昭“我这是在哪儿？你是谁？”
小纪咏“这里是万佛寺啊，我叫纪咏，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法号，圆通。”
窦昭或许不认识纪咏是谁，但若说圆通，她便知我长大是谁了，她很是疑惑地问道。
小窦昭“法号？只有出家人才有法号，你此刻未曾落发，怎么会有法号，你是不是也……？”
她想问我是不是也重生了，我避开她的眼，轻笑着解释。
小纪咏“我的确不是出家人，但我无父无母，是万佛寺收留了我，万佛寺的住持，是我师父。”
小纪咏“我知道你，师父说，我与你应当算是远房亲戚。你母亲去上香，把你留在这里陪我玩，只是没想到，你会看我的话本看的那么入迷。”
窦昭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正是我们死前待着的万佛寺的后山，而后她看向我手里的《昭世录》，那本书很崭新干净，未曾经历岁月的洗礼，也没沾上血迹。
我看向她看着我手里《昭世录》的目光，笑着说道。
小纪咏“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本书，我听闻你叫窦昭，名字里好巧不巧有个昭字，想来是这本书与你有缘，不如我把此书送给你？”
小窦昭接过我递来的《昭世录》，翻了翻，看着书里的情节，神情有些古怪。
小窦昭“这书里记载的情节，我……我在梦里经历过。”
这分明就是她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
我打趣道。
小纪咏“都说庄周梦蝶，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庄周还是蝴蝶，说不定你也是一个小庄周呢。”
龙套“四小姐，我们该走了。”
小窦昭红着眼圈，回过头，喊她的那个女子是年轻一点的妥娘，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蓝色绸缎的貌美夫人。
小窦昭“娘……”
小窦昭哭着扑向那个貌美夫人，貌美夫人连忙弯腰接住了她。
龙套“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小窦昭“没有，娘，我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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