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看到我们两个杵在这里罚站,有些疑惑。
孙朗“你俩一大早起来站这里干嘛呢?”
钱昭“没什么。”
我和于十三一人架着孙朗一边胳膊,把他拖走,不让他打扰元禄和杨盈这对年轻人。
于十三跟着我进了屋子,犹豫了许久,突然问我道。
于十三“老钱,我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好久了。”
钱昭“你说。”
于十三“那天晚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以你的武力,完全是能推开我的。所以你其实……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
钱昭“不是。”
我飞快地否认,眼睛微红地瞪了一眼他。过了那么久,于十三重新提起这件事,让我感觉有些尴尬和羞耻。
于十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扎好的野花,轻嗅了一口,自恋地摸了摸下巴。
于十三“我身高腿长,魅力无限,你要是真的觊觎我,也是正常的,我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钱昭“我那是没反应过来,被你带着走,你这混账清醒以后还倒打一耙。”
于十三低笑一声,凑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于十三“钱昭哥哥,你怎么那么乖,我让做什么就配合我做什么。你难道一次就没想过把我压回来?我又不是受不住。”
被于十三这么不要脸地一阵调笑,我的眼睛更红了,有些委屈地说道。
钱昭“我那是,我那是怕你疼。”
于十三弯着嘴唇笑盈盈地把野花塞我手里。
于十三“这么嘴硬做什么,我生得这么好看,你不可能不喜欢我,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钱昭“我喜欢你,所以呢?”
我红着眼睛,眼泪要落不落,偏生这样是最让人心疼的。
钱昭“你又不缺人喜欢,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挑明?是要看我笑话吗?”
于十三伸出手,轻轻盖住我的眼睛,声音温柔地说道。
于十三“醋了?眼看宁头儿和如意感情越来越好,他们都尚且能理解彼此共进一步,我在想,我为什么不为自己多考虑考虑呢?其实宁头儿和我说,护送使团没钱要命,我是不愿意来的,毕竟我这个人,其实很怕死。”
钱昭“那你为什么最后来了呢?”
于十三轻笑道。
于十三“我是为你来的,老钱,我可能比你以为的,还要喜欢你。”
钱昭“你这句喜欢,对多少女子说过呢?”
于十三亲了我一下,把我的手掌放到他心口上认真地说道。
于十三“但我只亲过你一个人呀,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你难道不信我吗?我跟她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啊,顶多算是妇女之友。”
我感受着手掌下面,隔着衣服热烈的心跳,每一次震动,连带着我的心也在难耐地挣扎着。
钱昭“好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于十三“那等我们护送完使团回来,宁头儿不再做六道堂的头儿了,我们就离开六道堂,去往市井之间,你做什么菜好吃,我们就开个小饭馆,你掌大厨,我来当打杂的小厮。”
我听于十三兴致勃勃地畅想未来,点头答应道。
钱昭“好,那你答应我,我们最后都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