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喉计都“不必,我自己可以,你下去吧。”
禹司凤抓着我腰带的手迟迟未曾松开。
禹司凤“我不过就是一个伺候魔尊的妖奴,魔尊何须在意我在身旁,莫非魔尊是在害怕?”
罗喉计都“笑话,本尊有什么可怕的?”
禹司凤“当然是魔尊心里还有我,害怕我离得太近,自己的心跳声会一不小心露出破绽。”
罗喉计都“那你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我冷着一张脸,脱下外袍和里衣,纵然被封印了千年,这副躯体作为魔族的修罗,仍旧魁梧有力,在衣服之下浮现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和腹肌。只是,这副身躯曾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在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再用线缝起来。
罗喉计都“禹司凤,你好好看清楚了,看看柏麟到底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他用一杯毒酒将我迷晕,关入密室,剖心变性,心魂封印在琉璃盏之内,元神身躯改造成了女战神将军,你所爱之人,不过就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傀儡,一个空有其表的无心美人。我这副躯体,可怕吗?”
禹司凤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伸手触了上来,轻声问道。
禹司凤“疼吗?”
他的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自己碰碎了一片琉璃瓦。
禹司凤“魔尊,我愿替你上天庭质问柏麟,他所辜负丢弃的一切,我都会好好珍惜。”
我闻言微微怔了怔。
疼吗?怎么会不疼。可修罗一族的男子向来人高马大,不比女子娇媚动人,都说伤疤是战勋,就算受伤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我与柏麟相交甚久,未曾得到他一丝怜惜,当时我全身不得动弹,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柏麟让我生生接受被刨开身体之痛,血不停地从身体里流失,撕心裂肺钻心刺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将我的心魂封印在琉璃盏中,犹如被囚禁一般不见天日,我在漆黑之中怨恨憎恶了他千年,不得发泄。
我交付出去的一腔真心只换来柏麟一声轻笑。
柏麟帝君“如今你这副模样,到是比你先前好看许多。你不是一直都羡慕仙界中人身形都俊美纤秀吗?如今倒也算是满足你的愿望了。”
越想我的心脏就如同烈火焚烧般绞心疼痛,恼怒道。
罗喉计都“随你。”
妖魔界通往仙界隔绝着一大片生死海,只有金赤鸟族可以通过,禹司凤是稀有的十二羽金翅鸟,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容忍他心怀不轨地在我身边待这么久。
罗喉计都“若你能让柏麟来见我,我便只寻他一人复仇,只是柏麟这厮只敢躲在仙界之后谋划毒计。若你无命回来,我便上天界杀死柏麟,抽出其筋骨为你织一面招魂幡。”
禹司凤缓缓笑开,他的笑跟柏麟明显不同,虽然两个人都是不爱笑且气质孤冷的类型,但柏麟的笑是尽在掌握的轻蔑,禹司凤的笑像冬日的冰水回暖化开。
禹司凤“魔尊这是承认自己还在乎我的吗?”
罗喉计都“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