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找人打了傅云深的腿,其实这并非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傅云深要是能回去海德堡,别再回来就好了。可是当初他派去海德堡监视傅云深的那个人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傅西洲是想要他把傅云深本来已经好的腿给再弄断。
傅云深的腿本来就做过手术,只是行走的时候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被人用棍子压着那条腿的神经时,还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想要阻止他们,可是人数太多,只能白挨一顿打。
傅云深被人压在地上打,吐了一地的血,还叫我别过去。
龙套“真可怜啊,你这腿好不容易好了,这下可能以后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吧,怪就只能怪你拦了别人的路吧。”
眼看着要出人命,打人的立马逃跑了,我连滚带爬地去扶地上的傅云深。
陈乐“云深,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
傅云深苍白着一张脸,气息若即若离。
傅云深“别去医院,我不想听医生说我的腿再也没法站起来了。”
陈乐“不行!不去医院及时治疗怎么行!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不顾傅云深反抗,强行把傅云深背去了医院,傅云深一直在咳血,把医院洁白的被单都染红了。他出车祸以后肝肺本来就不大好了,被几个人打时更严重了。
他被推进了急诊室,医生出来时,脸色不太好。
龙套“病人如今的状况不是很乐观,他做修复腿的手术时本来就有风险,如今新伤旧伤加起来,恐怕不剩多少时日了。”
我听完以后崩溃地滑坐到医院的地上,好半天才想起来通知傅云深的母亲和爷爷。姜淑宁听到这个噩耗当场心脏病发作被送去了医院。
傅西洲知道以后更是把自作主张要弄断傅云深腿的那个人打了一顿,然后把打傅云深的那些人都送去了监狱。
出主意的那个人被打也极为生气。
龙套“你不是想要傅云深回到海德堡,再也没法待在上海吗?怎么这一切都满足了你的意愿,你如今倒是想要过河拆桥了?”
傅西洲“是,我是这么说过,但我没让你擅自弄断傅云深的腿,也没要你搞出人命。”
傅西洲有些颓废地捂住脸。
傅西洲“那可是我亲弟弟。”
哪怕他因为自己母亲的死对傅云深有怨,甚至不相信自己母亲的死是一场意外。可是他对姜淑宁和爷爷的恨到底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他在傅家从小长到大的那些年,傅云深是照进他黑暗童年里唯一的一束光。更何况傅云深是想躲开他母亲的,他甚至最后也受了极重的伤。他千不该万不该,把那些恩怨都迁怒到傅云深身上。
可是已经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了,天下没有后悔药可言,是他做错了,并且一错再错。他已经没有机会去纠正那些他犯下的过错了。
如今傅云深乖巧地躺在床上,相比于第一次出车祸的颓废,他似乎是对自己时日不长已经认命了。
傅云深“对不起啊,陈乐,说好要和你一起旅行,看来是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