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拦住傅云深和朱旧,安森看着我叹了口气,眼里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同情。
其实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我眼底的那些委屈和泪意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我无比冷静地看向窗外流泻而下的清冷月光,但过几天的这个晚上就会下大雨,而安森就会回来告诉我傅云深失踪的消息。
忘川虽然一直都知道宿主很难动真感情,但是见他演技这么收放自如,还是忍不住叹为观止。
于是,就连她也忘记了,其实我们是来救赎的,又或许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也不由得跟着我入了戏。
上山的路并不顺利,傅云深出现了高原反应,朱旧接过安森手里的药,喂给傅云深,一行人决定休息一会儿,安森去寻找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朱旧和傅云深互相搀扶,紧跟安森,但是山上雾大路难走,他们还是和安森走散了。
傅云深让朱旧在灌木丛上绑黄丝带做标记,自己则是在朱旧手腕上帮了一条,另一边儿系在自己手腕上,说是防走丢的,又抓起朱旧的手腕,两人一同前进。他们一边走一边做标记,在河里发现了漂流过来的佩杜,傅云深说周围肯定还有,于是抬头在高处的山坡上看见了。
他们为了减轻行李,决定只背包,其它的一会儿回来取,但是工具箱意外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
但傅云深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爬上陡峭的山坡,用手里拿着的仪器测量佩杜,发现这就是他们这次来想要找到的药材。傅云深连忙叫朱旧过来一起看。
或许是又上来一个人,导致土质有些松懈,两人一时脚滑,滑进了一个狭窄的洞里,出不去了。傅云深发现朱旧的脖子上受伤了,拿出棉签帮朱旧消毒,还向她的伤口呼气,朱旧敏感地躲避。
傅云深道。
傅云深“马上就好了。”
朱旧担心包里带着的父母的照片受损,连忙拿出来查看,傅云深看到以后,笑着说道。
傅云深“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朱旧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开始看。
傅云深看了一眼,点评道。
傅云深“你字真丑。”
朱旧“这是我妈写的。”
傅云深“抱歉。”
朱旧“我妈妈因为救治了政府军的将军被反政府的雇佣兵枪杀,爸爸为了救她,开车吸引敌人去了很远的地方,而我被爸爸藏在木桶里,这才得以幸存。”
朱旧哭着说道。
朱旧“我真的很想他们。”
傅云深心疼地将朱旧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说自己觉得孤单,想父母时,也是这样将头靠在爷爷肩膀上。朱旧闭上眼轻声感谢傅云深。
傅云深忍不住问道。
傅云深“你看看你妈妈的笔记本上有没有关于掉进山洞该如何自救,或者没有食物山洞里该如何生活的笔记?”
朱旧沮丧地说道。
朱旧“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东西,这上面写的都是当年我妈妈为了哄我入睡,编的童话故事。
傅云深“好吧,那你就挑一个你当时最喜欢的童话故事讲给我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