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见影,轻说昨夜往事。
“你们几个处理一下冥龙残骸吧。”
“好。”
“霞谷那边怎么样?”
“也清除完毕了。”
Anchor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最近冥龙的动乱越来越频繁,有些时候还会影响到霞谷,人手不够就得去雨林求助。
“这次,也多谢雨林了。”
Survey将右手臂往身后藏了藏,抬头看着Anchor的眼睛,他眼里仍然只映着暮土的绿,如同一湖冻水。
“我在你眼里……只算是雨林吗?”
Anchor忽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就这样看着那双青色的眼睛。
“Survey你的手怎么啦?”身后的声音来得过于突然,Mothieka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
“没、没事。”Survey把被抓住的手抽回,藏不住绷带上渗出的血。Anchor轻轻握住她的手,接过一旁Mothieka递来的绷带卷。
“不用……我自己来。”Survey被按着坐下,低头看着Anchor,脸涨得通红,尾音小得融进了风里,一吹便散去。
(最佳演绎:Mothieka)
Survey小臂上的伤口足有十几厘米长,在与冥龙对抗过程中撕裂,到现在被血浸出的几层绷带已经发硬,甚至与伤口处的皮肤粘连。
“这是怎么弄的?”
Survey看着那深沉的绿色,咬了咬嘴唇:“树枝。”
前一天
Clone站在树顶,鸟鸣从耳边掠过,脚下如同深渊,树木组成的剪影让她显得更为孤独。“怎么办怎么办……”Clone的呼吸好像都被压在了胸腔,膝盖止不住地抖着。树木成了漩涡,仿佛往前迈一步就会碎成成花瓣,等不及再开。
“啧。”
眼前是一片与雨林极为相近有清晰分明的青色,那身影顶着雨绽放在她面前。
“飞得真高,我也没有能量了。”
Survey的眼神颇为犀利,带着尖刻的谴责,几乎要刺透Clone。
“对、对不起,我、我不该……”
“没事,先给我回能吧。”Survey将手伸向胆怯的孩子,谁知她竟被惊动,脚步向后撤去。
“小心!”晚了一步,Clone已经一脚踩空,失去平衡的她在空中如同被雨点踩下的落叶。
Survey眉头紧皱,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不能轻举妄动,何况斗篷早已没有能量支撑。
但是那个孩子会碎的。
Clone只看着那位赶来救援的好心人变得越来越小,她已经惊慌到哭不出来。
失重在感官中占的地位突然被另一种感觉代替,一个身影从树顶一跃而下,是直奔着她来的。
“没事吧。”Survey仍然冷静,好像一切已经结束。Clone抬眼看向她抓住树枝的手,一根横生的枝杈以它尖利的顶端深深刺入颤抖的手臂,Survey臂间被生生撕出一道血口。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高空中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眼泪无意识地落着,Clone好像看到了自己几乎要融化成雨滴,下坠,然后再碎成一地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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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ne超爱哭的!这里我也在不停的把Clone比做花,是因为之前查到她的名字在希腊语里是盛开的意思。
Survey之前也是蛮温柔的,但是那样的人无法守护雨林。她终究丢了往昔的自己。
雨林难见昨日影,暮土不解今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