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温言看着自己所谓的父亲:“父亲,你还记得我那日说过些什么吗?”他轻笑,“那是我母亲的东西。你不配,他也不配。”
纪父立刻沉下脸,胸膛不断起伏:“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若没有事,我便不送了。”纪温言语无波澜。
纪父咬牙切齿:“你和你妈一个样,是病秧子还不放权!早死活该!”
纪温言眉目冷淡了下来。在佛珠里注意外面动静的林梦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慢慢收敛。
纪温言忽地浅笑:“我不会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林梦挑眉,早知道他不是什么温润公子。
纪父咬咬牙,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把刀。
还未等纪温言拿出枪,纪父就人带刀飞了出去。
纪温言:“……”
他低头看了下佛珠。
林梦觉察到他的视线,耸了耸肩。
好歹现在他也是佛珠的主人。
能活一会儿就多活一会儿。
纪父则是被吓傻了。
他还没碰到那个逆子,怎么就被甩飞了?
他舔了下唇,目光惊恐。
人做了一大堆亏心事,总是有几分心虚的。
纪温言看到他狼狈地走了,皱了下眉。
这人还是呆在病床上好。
他看着佛珠,组织了下语言:“林小姐,别人看不见你吧?”
林梦的声音从佛珠里面传来:“自然是看不见。不论是鬼魂,还是实体,只有你才能看得见。”
纪温言嘴角悄然上扬:“刚刚谢谢你,林小姐。”
“嗯。”林梦抿嘴,“不用谢。”
随着这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的气氛越发融洽。
纪温言甚至专门收拾了一间房间给她用,还给了她一部手机。
当然,林梦还是住在佛珠里。
临近冬天,林梦发现他的情绪越发低落。
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她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
“林梦,你在吗?”
一天傍晚,纪温言喝了点酒,看着佛珠问道。
“在。”林梦回答。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母亲。”纪温言看向窗外皎洁的月亮,“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在家里非常受宠。后来,她看上了一个穷小子。”
纪温言轻轻敲打着桌子:“他们结婚了。父亲开始接手母亲家里的公司。”他目光深邃,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不久,母亲生下了我。但母亲从小身体就不好,不仅我病弱,她自己也半死不活。年幼的时候,父亲对母亲和我特别好。但直到他彻底接手了公司,他带了个女人和孩子回家。那个孩子,就比我小一岁。”
“母亲不能接受,陷入了疯癫。”纪温言喉咙中有些酸涩,“唯一不变的,是她仍旧对我很好。过了不久,便去世了。母亲去世前和我说过,要我一定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在好好活着。”
林梦也没说话,她知道她这个时候只用当个听筒。
等纪温言酒醒,她就当自己没听到这件事。
毕竟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不太清醒。
纪温言轻叹:“其实我小时候也就是营养不良,后来才被那个女人搞成这样。”
林梦看着他的眉眼,忽然想到了娘亲。
她和这个人,缘分还挺大。
连亲娘的死法都如此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