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瑶有些无奈的把空瓶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又去了小卖部。
她拿着一瓶矿泉水,准备去付钱,转身又看见自己最喜欢的奶糖,忍不住又去拿了一包。
她刚打算离开,就听到阁间里,有两道熟悉的声音 。
“秋小霏,你究竟让我怎么做,才可以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凭什么?”
“凭什么?”她轻笑一声,嗓音有些尖锐的说:"凭什么她可以轻易得到,我所遥不可及的一切。”
林冬瑶没有再听下去,拿看东西走出小卖部。
寒冬的风依旧刺骨,她的心像是被巨石堵住那般酸涩,她打开一块奶糖塞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味在舌尖蔓延,而也却感到索然无味。
等她再回去的,比赛正竞争激烈,双方迟迟没有进球。
她也没有耐心看球了,双手托着下巴,曾经那个最信任的人,她做梦都没想过会背叛自己。
曾经那个陪自己逛街,看电影,吃饭,打闹......的人,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抬起手揉揉自己酸涩的鼻头,努力让自己不陷入回忆。
薛海运着球,和简墨擦肩而过之际,听见他冷不的冒出一句:“她小时候的那场车锅,并不是意外。”
他怔了一下,手中的球被简墨抢走,他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耳边又传来刺耳的急刹声。
郝小晨见状不妙,立马扶住脸色苍白的薛海:“海哥,你怎么了?”
他一只手扶着薛海,另一只手拽住简墨的衣领,死死睨着他:“你说了什么?”
简墨耸耸肩,一脸事不关己的看着他:“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比赛被裁判强行叫停。
薛海抬起头,目光有些散漫,耳边传来一道沉闷的碰撞声,随即一阵耳鸣,他是晃晃沉重的脑袋,眼前的篮球架越来越模糊......
那句“她小时候的那场车锅,并不是意外”一直回荡在耳边。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了。
他呆呆的看着窗外,远处的天空被面前的窗棱分割成了碎片,黄色的太阳光从云间一倾而下。
简墨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想弄清楚。
薛海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衫准备出去,却看到不远处的林冬瑶正在往医务室赶,她低着头,不知道在口袋里翻找什么。
他怔了一下,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装病!
他快速躺回床上,双手自然下垂,眼睛迷成一条缝,死死盯着门外。
林冬瑶在门外停留几秒,还是选择走了进来。
她拽着他的胳膊塞进被子里,自己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沿,微微仰起头。
良久,她终于说话了,声音依旧软绵绵的:“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说实话,我挺不适应的。
“我也知道,等你这个心结解解开了,我也就不重要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结局的故事太多了,谁也得不到神的眷顾。
“所从,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从床上起身,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她转过头,微微一怔。
“对不起。”他垂下头,诚垦的道歉。
“我没想让你当谁的替代品。
“你就是你,你就是林冬瑶,你不需要替代任何人。”
他顿了顿,用手指轻轻摩擦她的手腕:“林冬瑶......我们做朋友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