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瑶愣了下,松开手,对方忽然倒地。
看着不断咳嗽,面色发白的男子,夜寒瑶眉眼间尽是冰冷。
“本王寝屋无召不得入,你规矩都学哪了?”
景云连忙跪正身子。
“回主子,奴无意坏了规矩,奴...奴以为主子需奴...需奴....”
他的双颊间染上了一层淡粉。
他说不出口。
夜寒瑶见他无措还略带羞涩的样子,立即了然,眉间的寒意淡了淡。
“奴知罪,奴现在就去外面跪着自省,还请主子息怒。”说着,便行礼准备离开。
“本王许你离开了?”夜寒瑶嘴角带着笑,眉眼间多了一抹玩味。
景云脊背一僵,眼神躲闪。
“更衣”夜寒瑶精确的捕捉到景云眼里的害怕,不由心情颇佳。
伸展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景云自是不敢拒绝,轻声道是,起身。
夜寒瑶低头注视着景云的一举一动。
他的动作称不上熟练,处处带着生疏与小心翼翼。
手划过她的肩头,带来阵阵痒感,二人距离之近似能感觉到对方的一呼一吸。
淡淡的玉兰花香传来,如同面前的少年般清幽淡雅,温润沉静。
夜寒瑶眼里不由出现一丝晦暗,心底不由升起燥热,指尖微动,手臂不由往里收了收。
“主子”温润的声音将她唤醒,眼睛重回清明。
对方回到原处跪着。
“你当真想在这跪一夜?”夜寒瑶回味着刚刚那股清香,淡淡问道。
“不...不是”倏尔又觉得这话不对,改口:“主子让奴跪着,奴便跪着。”
夜寒瑶怒极反笑。
现在倒真觉得他像个木头,呆的过分。
“起来吧”,顿了顿,看了眼天色,幽幽地道“长夜漫漫,跪着多没意思,不如让本王看看你在那教管所里都学了些什么。”
夜寒瑶嘴角噙着笑又转头看着他。
景云的眼里满是讶异,不安,慌张。
他宁愿跪着。
良久没有动静。
“怎么,想抗命?”
“不...不是”
景云咬了咬唇,起身来到她身前,低着头站着,手足无措。
因太紧张而出了汗,盐分进入伤口,又是一阵疼痛,脸色发白。
夜寒瑶察觉到他的异样,皱了皱眉,想到什么,二话不说抓起他的手腕。
“嗯...”手腕被捏的生疼,可他还得硬生生忍住。
“这就是你处理过的伤口?手不想要就直说,本王让人直接剁了去喂狗!”
看着他手上比方才颜色更深的伤,不由怒从中来。就那么不拿她的话当回事?
景云被她那么一呵斥,面色不由越发白了些。想要跪下,可手腕却因被紧握而动弹不得。
“奴知错,请主子责罚”
还要请罚?夜寒瑶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去。景云则应重心不稳往后摔去。
又是一阵闷哼。
眼里闪过苦涩,他也知道伤口若不及时处理,这手可能就废了,可他方才来时并未带药,又以为主子这还需他伺候,不敢耽误,便将上药的事放了放,可没想到竟又惹她的不悦.....
抿了抿唇,撑起身子,又端端正正的跪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