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酒吞童子的住宅。”里梅缓缓回答安夏的问题,随即马上看见安夏的脸色变了一遍。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是不舒服?里梅把后半句话咽下喉咙。
“没什么。”
安夏再次摆了摆手。
“那个酒吞童子是不是喜欢吃女人小孩?晚上潜入富豪家中偷窃财宝,并且掳走妇女和儿童作为吃食?”
诶?
里梅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强大而邪恶的人不都这样吗?”
“的确也没错......”里梅皱了皱眉,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好了,带我去见宿傩大人吧。”
安夏利索地起身,直接不理睬身后的里梅,潇洒地推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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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小家伙,安夏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种族,小家伙们头上长着乳白色的角状物,皮肤是青绿色的。
这小别致长得真东西。
里梅在前面带路,不少小家伙见了都向他行礼,安夏呢,被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
安夏:......没事,我不在乎。
宿傩与酒吞童子在一处小亭子里,亭子里的花岗石桌子上放满了美酒好肉。
大概是人肉吧,安夏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这样想。
酒吞童子赫然是一副清秀少年郎的模样,只见他也稍微动了动鼻子,安夏就知道她兴许是跑不掉了。
“这位小姐。”酒吞童子轻佻地对安夏说:“你好香啊......”
想吃掉。
宿傩微微蹙眉,他不高兴了。
安夏其实很对他的胃口,像生活在人群中不知疾苦的漂亮猫咪,可是她的冷漠常常使人吃惊,宿傩总想时不时地逗逗你,因为脸上总是阴沉沉的,所以一直都想看见在这幅漂亮面孔上出现其他神情会是怎样的。
“给我滚开。”
酒吞童子的身躯在一瞬间被切割成数片,每一个小家伙都害怕了起来,安夏却旁若无人地拾起了酒吞童子的头。
“自己复原。”
女人一甩手,酒吞童子的头颅直接被甩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安夏每次精神力透支或者暴动后,精神都不大正常。
特别是那种来招惹她的人。
还犹记,病好后流着血蹲在大门口吃便当,里面还夹杂着生肉;跟‘荒’打着打着最后饿得不行,直接硬生生地把‘荒’的武器咬下来充饥;严肃的阶段考试被写成‘论如何烹饪鼻涕虫更好吃’的论文……
诸如此类种种,以至于在病后没有人敢和安夏开玩笑,这个时期的安夏异常敏感,一点点小动静都会被她无限放大,以至于过去的过去,她的同事就差在教师门口立个牌子:(安夏的照片)此人与狗不得入内。
......讲真的,她开始想念‘空’的生活,她的家人们了......
安夏想念那里,想念朋友,想念总建筑外的草原小河,想念过去在前线和伙伴们共同奋战的每一刻每一秒……
......呜,真的好难过。
两滴泪珠在安夏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