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的单打开场,一开始还是占优势的,直到膝盖挨了一球,胸口又挨一球。
看着场上在狂笑得像个恶魔一样的切原,蒙宗恒突然恍然大悟:“少爷,那样打不是更直接吗?”
迹部有些不耐烦了,“你说呢?”
蒙宗恒看他要生气,又说:“那怎么不让桦地这种他强任他强,反正没桦地模仿强的选手上?”
迹部瞥了他一眼,“桦地模仿着变成那样,你能控制得住?”
“你在质疑我?”蒙宗恒皱眉说。
“不行就不行,承认又不丢脸。”
“……”虽然确实打不过桦地,但蒙宗恒不服。
单打二和双打一都打得异常艰难,最后还是输了,最后一场是大爷的压轴场。蒙宗恒眼巴巴看着,因为总觉得会是一场他没见过的精彩。
“怎么不像以前那样招摇了?”幸村跟迹部握手,忍不住问一句。
以往开场前最张扬的就是冰帝大团齐喊胜者是迹部了,这会迹部大爷竟然还挺低调。
“动静太大影响小号睡觉。”迹部说着,轻浅地笑开,“再说,本大爷生来就耀眼,何须别人点缀。”
说完,大爷往线外去。
幸村转头看了眼场外那个抱个娃像抱小煤气罐似的人,突然想到,与其说是怕影响小号睡觉,不如说怕有人吃醋。
比赛一开场,大爷发球。
“15-0”
球一瞬而过,幸村僵在原地,迹部的发球不像他的唐怀瑟,却比唐怀瑟更难看得清。
直到第一局的最后一球才看清球路,但那颗球直接穿网。
“你这什么发球?”幸村换了球拍,抬手抹了把汗。
大爷扛着球拍,还真想了一下,要是以往,他绝对会想个欧式风格华丽丽的名字。
“叫,小恒接不住的发球。”
“……”小恒无语。
幸村额间微挑,“你们故意的吧?”
下一局打了几个来回,迹部突然感觉力不从心,他意识到这是要用灭五感的节奏。
幸村轻松扳回一局。
但迹部迅速就突破了灭五感,勉强接住一球后不小心吊高了,看到幸村跳起要扣杀,大爷突然抽空瞪了眼蒙宗恒。
然后将扣杀接住,在幸村落地前,找到幸村的接球缺点,然后从幸村脚边打了回去。
蒙宗恒扭头问队友:“我刚刚是不是被瞪了?我做错啥了?”
一身伤的忍足揉着胸口,随口说:“他刚刚突破精神禁锢的时候,大概是想到你了吧?”
“……我这么招人恨吗?”蒙宗恒心塞。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确实招人恨。”
“啧。”
场上,迹部微眯着眼神,迅速观察出幸村的缺点,比分刚开始一边倒,幸村又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缺点把球打回。
迹部一跃而起,猛力扣杀砸掉幸村的球拍,球再次弹起,又第二次以重击扣杀。
“这不像你用在扣杀上的唐怀瑟,倒像刚刚蒙宗恒君的招,夫夫一起创的?”幸村捡起球拍说。
迹部皱眉:“你们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只是有些意外,这个横空出世一样的男人,能给冰帝带来的变化这么大。”
迹部想了想,看了一眼蒙宗恒,说:“说实话,一开始本大爷想让他打单打一的。”
幸村迟疑着,“你是觉得,他能打得过我?这不像你的风格。”
迹部面上却是自信的笑,“他的经验远不比我们强,但技术的悟性却比本大爷更强,他拥有我们没有的东西。”
“什么?”
“运动员最需要的就是斗志,但斗志除了是原动力以外,无处安放的斗志也容易让人不理智。
他拥有的,就是像野兽一样灵敏的直觉,和捕猎前绝对内敛的斗志。他刚刚和真田打的就是最好的一场。
他可是本大爷看上的男人,无论他是艺术生还是网球选手,都是最棒的。”
幸村听了前面刚有所感触,听到最后,无奈道:“你果然还是故意炫的吧?那你怎么不安排他跟我打?”
“他不乐意,他说看大叔脸的真田不顺眼。”迹部微微皱眉。
“……”
迹部轻笑道:“嘛,主要还是本大爷想亲手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