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美好的周末,原本想吃了饭,晚上拉迹部出去约会。
结果迹部一句“期中考试国文没上80,旅行计划了就取消”,给整得蒙宗恒巴不得一分钟当十分钟用来泡书房里看书学习。
根据江老师给的万能应试教育考试技巧,他也开始摸索着试题,自己总结答题规律,然后再有针对性的专项练习。
以前迹部还会亲自教他,现在迹部反而喜欢在他闷头学习的时候,在旁边说风凉话。
蒙宗恒刚写完一套题,坐直了伸展身体,脖子都僵硬得难受。
抬眼就看到迹部坐在前面书架旁边。
迹部依旧穿着蒙宗恒的白t,宽大的衣服像挂在他身上,显得慵懒。
他交叠着修长的两腿,坐姿随意却不失儒雅,右手捧着书,稍稍侧着脑袋,脸上有些不易洞察的细微表情,似乎很享受书中的世界。
睡前看书是迹部的习惯,即便搬到这里也在保持。整个书房里,一时间静谧得很美好。
许是蒙宗恒的视线太过灼热,迹部也从书中抬头,“写完了?”
蒙宗恒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圈起来,比了个ok的模样,圈圈放到两边眼眶前,看着大爷说:“完了,在做眼保健操。”
“做啊。”迹部放下书,正好他也看累了。
“啧啧……有什么比看着人间美色更让人眼睛放松的呢。看美色一分钟,学习半小时,上五楼都不带喘的,腰也不酸腿也不疼。床上还能再玩仨小时……”
迹部看向他,“你认真点行不行?”
蒙宗恒满脸认真,“亲爱的,你老公认真起来,第一名可能都不是你了。”
迹部挑眉,“你试试。”
蒙宗恒双手撑在桌面,下颌抵在手背上,微笑着说:“打个赌怎么样?期中考试,我第一名,闹洞房陪我玩仨小时。”
迹部以为他说的是旅游去户外玩,“旅行的时间还没定呢。”
“没事啊,先打这赌,时间定十月份吧。我可以忍。”蒙宗恒笑眯眯地说。
迹部见他这表情,心生怀疑,“你想用出去玩仨小时激励自己考第一我没意见,但你怎么就追求仨小时?出去玩肯定也不止玩仨小时啊。”
蒙宗恒无辜地眨眨眼,“那,出去几天,玩几天,也行。我体力还是不错的。”
迹部似乎被他的无辜给忽悠过去了,说:“那要还是我第一呢?”
蒙宗恒想了想,突然眼神里染上认真,“我送你个礼物。”
…
比赛要开始了,球队一块出发去了场地。
开幕式过后,迹部跟其他队的几个老熟人问候、挑衅、表决心。
青少年较量场上必走流程。
只有蒙宗恒跟几个队友坐在不远处树边底下。
第一场和四天宝寺打,迹部和白石刚聊完几句,白石突然笑着说:“不介绍一下?”
迹部回头看了眼,那边树底下,那几个人人手捧着本书坐草地上,蒙宗恒摇头晃脑在那背书。
没点紧张感。
“他在忙。”
“比赛前……学习?”
“不是,是忙着想造反。”迹部无奈笑了笑,眼底尽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蒙宗恒背靠着身后的大树,身上被砸落零碎的光,树影斑驳,清风徐徐。
他那清朗的声音也随风而来,“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坐旁边的向日蹬腿踹了他一脚,“你有完没完!老喜欢背这一句!有本事你用R语背啊!考的是R语啊蠢恒!!”
蒙宗恒眼里冒着比上场比赛还猛烈的火,志气满满,“老子要考第一!”
“……”
向日又蹬了一脚过去,“你个臭不要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忽悠部长!”
慈郎按着他脑袋抽,“都怪你!以前迹部都让我睡觉的!现在都不让我睡了!”
捧着一本《论语》的忍足,看这胡闹本不想参与其中,但看着看着……就想起自己平日里老被这人拿捏。
“是可忍!孰不可忍!”
蒙宗恒就举着手臂挡着,这不痛不痒的打击,跟叛逆儿子在和老父亲撒娇似的。
两秒后,蒙宗恒扬着慈爱的笑容,一手提溜一个,膝盖还压着一个,笑道:“呜呼哀哉!以多欺少者,小人也!孽子,休给老子翻天!”
那笑容,仿佛在说,又菜,瘾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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