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迹部名下的某个球场。
几个男生已经训练完一程回来休息,忍足拿着毛巾擦汗,又端着水杯走到在倒立爬阶梯的某人面前。
“我说,蒙同学,你怎么把迹部惹不高兴了?我上一次见他这么生气,还是你跑路回国的时候呢。”忍足低头看着蒙宗恒。
蒙宗恒动作没停,依旧倒立着爬楼梯,只是额头的汗水滴在地上,说话时费劲得脖子冒青筋,“这是……少爷……锻炼我的臂力……”
“死要面子活受罪。”忍足毫不犹豫地嘲讽。
在不远处,其他人都在休息。
凤长太郎走过来,有些担心地说:“迹部学长……要不要叫蒙学长休息一下?”
迹部没说话,依旧默默地在喝水。
被揪着强迫去训练的慈郎,憋屈地说:“迹部肯定在生气,除了蒙宗恒就没有其他人能惹到迹部。”
上次他被虐得这么惨,还是因为蒙宗恒人不见了,迹部气得一个人就虐爆他们几个。
原本最有活力的向日也躺地上蹦不起来了,并无力地叹气,“唉……”
昨晚,迹部把蒙宗恒拽走后,让自家司机把他们送回了他们的小别墅。
那女孩,碰巧迹部认得,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估计也是被家里安排出来的,只让桦地把人给送了回去。
在那个宴会,女孩被家族安排出来利用的不在少数,不管情愿,或者不情愿,都是为了家族牺牲。
不难想象蒙宗恒为什么会救这个女孩,估计是女孩认出了蒙宗恒是同校的同学,于是向蒙宗恒求救。
所以迹部并没有多疑那女孩。
回到小别墅里,蒙宗恒就紧张地解释那女孩只是他顺手救的。
但迹部气的不是这个。
走去了大阶梯那边,冲忍足扫了眼,忍足便识趣地走开。
“蒙宗恒,下来。”
蒙宗恒放下脚,站直身体摆正衣服,恭敬地说:“少爷,我错了。”
迹部坐到阶梯旁边的凳子,慵懒地抬眸,眼中酝酿着一丝怒气,“错哪了?”
这个问题,蒙宗恒昨晚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和几个兄弟开视频会议,反思并探讨了一晚上,最终得出结论。
蒙宗恒认真地反馈给迹部,“第一,我没有告诉少爷项目的事情,说明我不够重视少爷,第二,我没有依靠少爷,少爷是我男朋友,理应和男朋友携手奋斗,偶尔依靠一下男朋友也是应该的,第三,我手沾了女人的煞气。”
不过,蒙宗恒也确实不知道,公家人也得给迹部家几分薄面。
迹部:“……”
本以为他们会吵两句架,没想到他觉悟还挺高。心里憋着的那点火,一时都不知该不该继续燃着。
蒙宗恒见他不说话,便蹲在他腿边,手搭在他腿上,可怜巴巴地说:“少爷啊,我得赚钱啊,我名下有项目的话,也方便我长久定居这里,和少爷在一起啊。”
“你跟着我,我还能饿着你,让你待不住吗?”迹部说。
“可我不是女人啊,我不需要包养。”蒙宗恒又说,
“对于我来说,不管少爷以后是社长,还是网球职业手,我都会很支持你的。懂我意思吗?”
迹部对上他那双真挚的眼睛,又忍不住抬手揉着他的头发。
他俩真是完全吵不起架来。他容易心软,而蒙宗恒又总是第一个低头。
“行了,我又不是不给你做生意。”迹部说着,又像发泄一样,狠狠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继续威胁:
“但以后参加宴会一定要和我商量!不然你哪天被人吃了都不知道!除非跟着我,不准碰别人,不准离开我半步!”
迹部一开始就不让蒙宗恒跟着参加商会,就是不想他掺和那些肮脏的人。
当他知道蒙宗恒去了那包间的时候,他心里着急,想也没想就去踹门。
因为那里面的人,就有只喜欢骚扰小年轻的纪检部的宫城小姐。
蒙宗恒被他揪得眼睛都冒泪花,握着他作恶的手,委屈巴巴地说:
“我知道了少爷。话说,少爷去参加宴会,不也有一堆女人围着嘛!你都不让我跟着你,要是跟着我绝不给她们靠近你。”
迹部松开了他的耳朵,那手反而向下滑,揪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推到角落里按在墙上。
蒙宗恒:“??”这壁咚,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