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蒙君怎么病倒了呢?”
“哈哈哈哈,太弱了吧!”
“蒙学长,怎么不注意保暖呢?”
“哈哈哈哈包得跟个草莓大福一样!”
“嗤……太逊了。”
几个大男生围着蒙宗恒嘲笑。
而迹部家的私人球馆里,场边摆了一张沙发,蒙宗恒裹着被子,手捧着热水杯,额头上还被帖着退烧贴,一脸幽怨地望着这帮“贴心”队友。
正选们听说迹部请假,而且是在这个刚刚输了比赛的敏感时期,都以为迹部出什么事了,于是个个自觉地跑来迹部宅,美其名曰来迹部家训练。
本来刚刚打完比赛,应该先放一放训练,专心复习考试的。但迹部作为部长,队员这么自觉,当然很欢迎大家的到来。
只是蒙宗恒这个病倒的,不去床上躺着,身上还裹着被子,被子里面窝着个暖手袋,捧着热水杯,就是来这坐着也要跟着过来。
“宗恒,你还是回去躺着吧?”迹部见他这副模样,也是想笑却得憋着。
蒙宗恒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忍足侑士故意在他面前拉着迹部的手腕,说:“哎呀,他想看就让他看着嘛,小景,我们练球去。”
迹部直接被忍足拽着走,“本大爷自己会走!放开!”
蒙宗恒在迹部被忍足拉着手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接着就看着他们沉浸在愉快的网球中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蒙宗恒感觉自己鼻塞好了,头也不晕乎了。
甚至感觉自己浑身是劲儿。
本来迹部在家陪他陪得好好的,突然说要在家打球也就算了,毕竟网球在迹部的心中分量也不轻,拿自己跟网球比,还有可能自讨没趣。
但这个破忍足还想挑衅他,简直不要脸!
蒙宗恒吸了吸鼻子,感觉呼吸通畅了些,于是甩开身上的被子,起身落地穿上鞋子,拿起球拍上场。
看到忍足打来的球,蒙宗恒走过去把迹部拽开一边,然后将球朝着忍足的脸打回去。
这球力气不足,忍足游刃有余伸手接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宗恒?”迹部眨着眼看着他,有些不解。
蒙宗恒侧头看他,鼻音特别重,说:“少爷,你去旁边看着我怎么削他。”
迹部乖乖去了旁边,虽然他不理解忍足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蒙宗恒。
忍足好笑道:“蒙宗恒,你不觉得,你把你身上那件熊宝宝大棉衣脱掉,这句话才比较有气势一点?”
蒙宗恒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一件长款黑白色羊绒大衣,不过外表熊猫状,身后屁股那还有个拳头大的熊尾巴,头上的帽子也顶着两个黑溜溜的熊耳朵。
他来的时候没有带厚衣服,迹部家也没有他的码数的外套,这是迹部妈妈从Z国买的。
不过,也确实和这帮年轻气盛穿着短袖短裤在打球的小伙子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懂个屁,这是我妈对我的爱。”蒙宗恒笑吟吟地说。
忍足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小景,你确定要跟这个妈宝男在一起?”
蒙宗恒:“?”
迹部悠悠地开口,“是本大爷的母亲买的衣服,你俩到底打不打?”
忍足:“……”得,已经见过家长了就是了不起。
俩人开打起来,最终还是蒙宗恒输了,用时不到十分钟。
毕竟他那虚弱无力的击球,怎么打都得不了分。
忍足也没有因为他生病而放水,赢得那是一个毫无压力。
忍足笑了笑:“还打吗?可别说我欺负人。”
蒙宗恒喘着气,身上出了一身汗,把熊猫外衣给脱了,虽说有些虚,但出了身汗,感觉精神也好了些。
场边的迹部看着他习惯性地撩起衣角擦汗露出了腹肌,突然想起来他似乎打球一出汗就有这个坏习惯。
迹部大爷觉得,这个毛病不好,得改!
蒙宗恒似乎不打赢忍足就不爽,抹了把汗又说:”继续。”
迹部拿了条毛巾递给他,说:“擦擦汗,去休息会。”
蒙宗恒却不依不饶,“不行,我非得让他长长记性才行。”
迹部皱眉道:“他怎么你了?”
蒙宗恒一脸严肃:“他挑衅我!”
迹部仔细回忆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时候?”
蒙宗恒又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之间已经有个第三者了,这混蛋还想横插一脚!挑衅我正宫地位!”
对面的忍足走近了一听,感觉听到了什么大瓜。
什么?他俩刚在一起就有第三者了?
而且自己莫名其妙成了第四?
迹部也觉得莫名其妙,“你先等会,第三者是谁?”
蒙宗恒从裤兜里拿出来一颗黄色小球,理直气壮地说:“它啊。”
忍足:“……”
迹部愣了一下,好一会突然笑了出来,“啊,是它啊……那你说得对。”
蒙宗恒见他笑得欢,又皱眉道:“笑什么?难道它比我重要?也对,少爷遇到它的时候,指不定才几岁呢,它见证了幼崽时期的少爷,青梅竹马,可可爱爱,……啊,原来我才是第三者。”
迹部见他越说越离谱,连忙把他拉出场外,让他坐着休息,拿起他的保温杯给他开盖子递给他。
“乖乖在这休息。”迹部温声说。
蒙宗恒灌了一口温水,又把网球递给他,说:“少爷,这是你的竹马正宫,拿去玩吧。另外,我可以是你的偏房小老公吗?”
迹部看他表情逐渐变得憋屈,好笑道:“别闹了啊,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蒙宗恒也觉得自己发烧脑子糊涂了,怨气特别重,“小情侣吵架,基本都是从别闹了开始的。唉……”
迹部啧了一声,捏着他的下颌,弯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蒙宗恒眨了眨无辜的双眼,突然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感觉心花怒放,神清气爽,感觉满世界都是星辰大海,紧接着是彗星撞地球,甚至看到一个名为“月老”的小老头拿根红线在缠绕他和迹部,一个名为“丘比特”的光屁股小屁孩在拿弓箭蒙眼乱戳他的心口。
只轻轻这一吻,多少有点意犹未尽,于是又厚着脸皮一脸诚意,说:
“少爷,刚刚一阵风刮来,把我嘴里少爷的味道给刮走了,你要不要再来一下?”
迹部扯了扯嘴角,这里可是室内场,他特意建在家后面方便训练用的,哪来的风?跟网球吃醋也太不华丽了。
“不了,一会你把病传给我怎么办?”迹部拒绝道。
蒙宗恒撇了撇嘴,他说得有道理。
迹部揉了揉他的短发,捏着他的脸,笑道:“不许闹了啊,没有第三第四,只有咱俩。好吧?”
蒙宗恒愣愣点头,见他拿拍子要走,又说:“那少爷给我报仇!”
“好。”
迹部转身看过去,发现刚刚还在训练的队员,个个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看完了全过程热闹的忍足,都忍不住说道:“小景,我这谢绝虐狗,你还是找别人报仇吧,这个第四者我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