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芙拉过完生日,在这一年的圣诞假期来到冈特老宅,终于在左臂烙上蛇与骷髅的徽记,正式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
埃文和贝拉特里克斯无疑是最高兴的两个人,他们自豪地、不无炫耀地将赛芙拉介绍给他们的每一名同伴,贝拉特里克斯更是对她大加赞赏,不遗余力地宣扬着“她已经在学校用黑魔法狠狠教训过一个纯血叛徒,并且完全没被邓布利多抓到把柄!”的光辉事迹。
托贝拉特里克斯的福,霍格沃兹学生之间私下的传闻竟也堂而皇之地传进了食死徒中间。赛芙拉可以不在乎同学的说法,但食死徒中有很多值得她尊敬的强大巫师,这样的误解实在是让她尴尬得无以复加。贝拉特里克斯甚至告诉她,就连Lord Voldemort对此都给予了赞许的颔首。这一定是贝拉特里克斯在他面前说得太多的缘故,赛芙拉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源自意外的小事竟被她认真地拿出来在Lord面前夸耀分享!
这也是赛芙拉不敢对此事加以辩解的原因,既然Lord已经知道并对此做出评价了,那再告诉他这都是误会就太难看了。赛芙拉不想给黑暗君主留下任何的负面印象,所以她选择闭嘴,默认。
当晚回到家,埃文把赛芙拉带去小书房,告诉了她许多以前没有让她知道的事情。
“巴斯蒂安没有徽记,现在实际上是我统领着罗齐尔的所有食死徒。”
埃文看着赛芙拉吃惊的表情,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跟你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巴斯蒂安跟Lord同一时代,也一直在为Lord效力,他只是没有食死徒的徽记而已。毕竟徽记意味着彻底的归属,不光是嘴上说说的那种,换成你当然也不会这样臣服于自己的朋友…不过这也方便了许多。赛芙拉,咱们的徽记不能让外人看见,知道吗?咱们的变革很伟大,但最终毕竟是要推翻现如今魔法部的统治,我可不想看见你因为公开立场被抓去调查。”
赛芙拉认真地点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种涉及思想的变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隐蔽自身、保存有生力量比跳出来争一个‘变革先锋’的名头要重要得多,我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埃文沉默了一下,突然尴尬地咳了一声:“你这话说的…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退学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当时想要罗道夫斯引荐,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结果做得不干净,让魔法部怀疑上了…落荒而逃都不足以形容我的狼狈,真的是…唉。”
赛芙拉看着她的蠢哥哥,噗地笑出声来:“那你现在怎么好意思告诉我了,总不会是大家都知道,所以才不得不主动坦白吧?”
埃文作势要打,他们闹了一会儿,最后埃文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在赛芙拉额头点了两下:“你尽管笑吧,你哥哥我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傻蛋了…不过你猜的不错,梅林知道贝拉特里克斯那女人什么时候会再把这事情拿出来说,她现在可是仗着黑魔王的宠爱越发肆无忌惮呢。”
赛芙拉知道哥哥和贝拉堂姐从来不对付,因此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她耸耸肩,往门口走去:“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房间了,今天应付了那么多人,可真是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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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的第一周赛芙拉还是在冈特老宅学习,尽管她已经成年了,但毕竟也还是个学生,因而并没有被纳入Lord的重点培养队伍里。除此之外,出现在冈特老宅的纯血巫师倒是比暑假那会儿又多了好多,她在听讲的大客厅看到了埃文的朋友塞尔温和特拉弗斯,遇见了卢修斯跟着大马尔福先生前来拜访,还在书房看到了之前翻脸的前搭档罗尔,罗尔看见她之后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圣诞假期的第二周,赛芙拉决定真正地享受一下假期。由于黑暗君主的看重,埃文忙得脚不沾地,罗齐尔夫妇也跑去国外处理事情,圣诞过完庄园里就只剩下了赛芙拉和小精灵。于是为免假期太过凄惨,赛芙拉给自己的猫头鹰下了两个咒——追踪咒和混淆咒——然后交给它一封收件人是阿拉斯托的信,一路追着自己的猫头鹰找到了穆迪家...所在的那个镇子。
该说不愧是从小立志做傲罗的阿拉斯托,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不填地址信被寄到了小镇广场边一棵古榕树的树洞里。赛芙拉无语地看着躺在树洞里的信件,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于是便施了几个咒语藏到了更高处的树杈上。
一直到太阳西沉,阿拉斯托才出现在小广场的那一头。他穿过广场走到榕树下,正要伸手去取树洞里的信件,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些不寻常的声响。
阿拉斯托警觉地一抬头,只听一声清脆的“Aguamenti”,一条水柱扑面而来,把他浇成了落汤鸡。
“嘿!”
赛芙拉从树上跳下来,撅着嘴,不太高兴地说:“你去哪了阿拉斯托,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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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儿子出门带了位漂亮姑娘回家,穆迪夫人很是惊讶,她热情地招待了赛芙拉,当然也免不了问了不少问题,赛芙拉都一一答了,态度友善得简直像个赫奇帕奇。一顿饭下来穆迪夫人已经对赛芙拉喜欢得不得了,她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赛芙拉借住到开学的请求,甚至还亲自上楼去布置房间。
留下阿拉斯托一脸错愕,怀疑赛芙拉是不是喝错了魔药,或者干脆就是服用了复方汤剂的别的什么人。赛芙拉哼地一声露出原形,说我是讨厌交际,又不是不会交际,你怎么能小看一个罗齐尔的魅力。
晚点时候阿拉斯托带赛芙拉上楼,鉴于赛芙拉之前自我介绍说是阿拉斯托的同学,穆迪夫人布置的房间看上去就很格兰芬多。阿拉斯托先一步进屋,他挥动魔杖把金红换成银绿,狮子换成玫瑰,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赛芙拉已经一跃而起扑到了床上。她打了个滚,又翻了个身,趴在床尾笑眯眯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才说:“其实我觉得原本的装饰也挺好看的,你不觉得你们格兰芬多的金色跟我的发色也挺像嘛?”
阿拉斯托抬手拉上窗帘,然后就势靠在了窗边,随意地比划了两下:“你要是真的喜欢可以再变回去,但我觉得你就是想让我再布置一遍。”
“我没有。”赛芙拉笑嘻嘻地说,“我只是好奇你喜欢的风格,或者你直接带我看看你的房间?”
“这不太好吧?”阿拉斯托无奈地笑了,“早点休息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找过来的,但你肯定也累了。”
赛芙拉连忙三两下跪起来拉住他:“不给看就不给看嘛!别走呀我还精神着呢,先坐下陪我一会儿嘛~我好惨的,明明是圣诞节,爸爸妈妈和哥哥却都不在家…”
赛芙拉竭尽全力地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情态,她从下向上仰望着阿拉斯托,还小幅度地晃了晃拉着他的双手:“可怜可怜我嘛~”
阿拉斯托没抗多久就不得不投降了,不过赛芙拉没能成功把他拖到床边坐下,他只是拿了个抱枕变成地毯的样子铺开,盘腿坐在了地上。赛芙拉给他讲了自己是怎么找到这里来,阿拉斯托听完,点评说这可真够格兰特林的,一个斯莱特林做的事听着就很格兰芬多,而这件事还做得狮头蛇尾。赛芙拉听了一边生气一边笑,她哈哈哈地扯过床头的另一只软枕,半开玩笑地用枕头从侧面拍他。
之后阿拉斯托也讲起他的假期,他白天是去参加预备傲罗的训练营了,这个训练营由傲罗办公室主办,只面向七年级学生,旨在让有梦想的准毕业生提前真切地认识到傲罗训练艰苦且几乎没有假期的事实,省得将来招进来的新人吃不了苦跑路还害他们白费劲。阿拉斯托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训练营负责人当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神态和语气,逗得赛芙拉笑到直不起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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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信息:霍格沃兹圣诞假期约两周,圣诞节在中间12.24,放假放到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