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安穿戴好衣服,驾了一辆马车便回尚书府去了,此番是只身一人回去的。
战王府的马车架到尚书府门口,然而,没有一人迎接,只有看守府门的两个小厮,苏宁安冷笑一声,便向府内走去。
那两个小厮看见苏宁安,便拦住了她,“若要进府,还需禀报大人一下。”
听了小厮的话,苏宁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战王妃也是你们能拦的?”
话音刚落,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便传入苏宁安耳中,“苏宁安,你好大的威风!”
苏宁安一看是苏尚书,但她并未作出任何动作。昨日苏晴给他告状,以至苏炀今日看见苏宁安本就不爽,又见她如此跋扈,便恼火了起来。
大声喝道:“逆女,见到父亲不行礼,尚书府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苏宁安见状,也不恼,反而唇角挂上了笑容,“父亲说的是尚书府的规矩,可女儿如今是战王府的人,回门也是以战王妃的身份回的,于情于理都不该先行礼。”
苏尚书听了苏宁安的话,那一丝恼火瞬间转为气愤,抬手便要向苏宁安打去,却不想,被苏宁安躲开。
这下,苏尚书更气了,“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女拿下!”
苏尚书刚说完,便有几个侍卫将苏宁安包围住,苏宁安冷笑一声,在几个侍卫扑过来时,将手中药粉撒出,几名侍卫瞬间晕倒在地。
这可让苏炀呆住了。
苏宁安脸上还是那无害的笑容,“父亲,倘若今日之事让战王知道了,您这尚书之位,可就不稳了。”
听了苏宁安的话,苏尚书沉默片刻,刚想开口说什么,苏晴的娘亲刘氏便哭着跑过来,“老爷,您可得给晴儿做主啊!呜呜呜~”
苏炀见刘氏哭得梨花带雨,不免有一丝心疼,安抚道:“你先回去,此事我会给晴儿做主的。”
刘氏得了苏炀的安慰,也不再继续纠缠,便离开了,走时不忘投给苏宁安一个恨恨的目光。
不等苏炀说话,苏宁安便抢先一步,“苏尚书是想给刘氏母女做主么?”
苏炀听着苏宁安这般狂妄的语气,顿时忘记了方才苏宁安撒出的药和说出的话,“你还不去给晴儿赔罪!”
“呵呵呵……”苏宁安突然笑出了声,“苏尚书啊,你竟如此糊涂,让一个嫡女给妾室道歉,京城中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您这般人了。”
说着,苏宁安便收起了脸上的笑,随即转变为一副冰冷嗜血的面孔,“我要见我娘,我看谁敢拦!”
苏宁安刚刚扔出的毒府内下人皆有目共睹,自是人人忌惮,对于苏宁安刚刚说出的话,自然也无人敢冒犯。
苏炀气急,忙命府中人将苏宁安拦住,一时间,竟没人听他的话。
一路上,无人阻拦,苏宁安循着原主的记忆走到她和娘亲住的屋子。屋子早已破败不堪,屋顶的木板已经松动,却无人修补,屋内的床上静静躺着一个女人。
苏宁安看着她的模样,鼻子不由得一酸,该死又是原主的情绪,不能让它继续影响自己了,苏宁安心道。
于是,将手放在心上,轻声呢喃:“你且安心走吧,我会代你好好活下去,也会照顾好母亲。”
话音落下,苏宁安心上猛地松了一下,她知道,这是原主最后的不甘和羁绊从此消失了。
苏宁安走到娘亲床前,伸出手便给她把脉,不由得眉头紧锁,娘亲昏迷不醒是被人下了毒药。
刘氏,苏宁安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
但当务之急不是报复,而是将刘氏救过来,苏宁安掏出昨夜配好的药丸,塞进娘亲口中,背起自己娘便要走。
苏炀见状,忙伸手制止,“万万不可!”
苏宁安冷眼看着他,恐怕自己娘亲身上的毒和他脱不了关系,想到这,苏宁安看他的眼神愈发冰冷。
便没有理会他,带着娘亲出了尚书府,但凡有人阻拦,苏宁安便撒下一瓶药。
苏宁安回门当日,将母亲从相府带出一事就此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