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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端“父皇,冲撞御史台,按本朝律法,应该流放充军”
程少商“流放充军?也不是不行,我愿意和子晟一起流放”
文帝“太便宜他了,拉出去先杖责一百”
程少商“一百?不行不行,杖责一百会死人的”
凌不疑“臣——遵旨”
程少商几次三番想求情,其余几人看在心里,文帝略带赞赏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说起来,两人到底是父子,只一眼,文帝便想清楚了文子端的意图,不错,甚合我意
文子端勾了勾嘴角,为这场故事添上浓烈的一把火
文子端“你这位郎婿,孤身上阵杀敌箭伤射进皮肉都不怕,还怕这区区一百杖刑?”
程少商“你闭嘴,你个不分忠良稀里糊涂之辈”
闻言,文子端淡淡地看着程少商,出言嗤笑一声
文子端“你还是多读书吧,那叫昏庸之辈!”
随后,凌不疑被带走杖刑,文子端亲自监刑,他十指交叉相握放在桌案前,看着楼阁的方向,心里想到了另一个人
凌不疑杖责那日,城中下了一场雪,“吱呀”一声,木质窗户被推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进了屋内
寒箦“皇子妃,您再这样下去,殿下不把我丢出去才怪”
南尔时“他不会,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寒箦细心地为她拿了一件白色披风,青绿色的身影渐渐远离四时居,南尔时打开了另一扇窗户
窗扉大开,香炉燃尽,堂中的人虔诚地跪在地上,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南尔时“天冷了,姑姑注意身子,莫要伤了身子”
霍君华“如今,谁还在乎呢?”
霍君华“你若无事便不要来这杏花别院”
霍君华抬头,窗外的雪花有些已飘到了祠堂上的牌位,真希望有一天,孤城的真相可以大白,让那个人受到惩罚
南尔时“姑姑,要保重”
霍君华渐渐闭上眼,雨水冲刷着罪恶,小小的身体被挂在城墙上,记忆中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霍君华猛然睁开眼睛
再抬起头时,眼里褪去清明,只剩一片痴傻
霍君华“孤月、孤月真好看啊”
日复一日,无论霍君华痴傻成什么样子,崔侯都会陪在她身边
姑姑啊,若你当年没有选择凌益,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么阿狰也不会承受这些,不过,还好阿狰遇到了他心底里的那个人
南尔时轻车熟路地翻回了四时居,刚一入房,门外便适时地出现了脚步声,南尔时勾唇一笑,心满意足地开门扑入来人的怀里
南尔时“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文子端“这事当然还得感谢我的好知己子晟了”
文子端扶着小女娘的腰,软软的,独属于小女娘的香气冲散了他心底的一丝疲惫
他握着南尔时的手,目光一愣,错神之际,怀里便空落落的
文子端“手怎如此凉?还有那窗户,今日下雪,莫要贪玩,不然你生病我可不管你”
南尔时“别生气啊,这样,我们一起去”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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