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吗?”
皇宫厉行节俭,而三妹一年俸禄不过三百有余,看她那一身行头怕都抵她一年俸禄了
长廊尽头,文子端倚壁而立,身高修尺,亭亭玉立,就这般落在了她眼中
南尔时“看来,你的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文子端“各位既选择了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从原昭、凌不疑再到迟迟不露面的萧婧雪,他们想要的无非不过今天这一幕罢了
说话之间,文子端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十几年间,他的眉眼不再青涩,当年的小郎君俨然成了独当一面的皇子
南尔时“既如此,拜祭之日,诸事小心”
文子端“本宫自然明白”
文帝“霍兄,孤城一战,是孤没能及时救援,我知道,你还在怪孤,所以这十年来一直没能入梦”
文帝“孤设拜祭,是为了让我文氏子孙牢记今日之荣耀都是用你们霍氏的命换来的”
香火燃烧的淡淡烟雾升起,模糊了文帝的视线,时至今日,霍翀的面孔已牢牢印在他的心中
若非霍翀及其族人,岂来今日文氏荣耀
南尔时“(叔父,若你泉下有知,请保佑我,为你们报仇)”
南尔时站在文子端身侧,香炉内的香火盈盈散着烟雾,透过烟雾,她又想起了三哥
拜祭之后,她与文子端再次退回,这次,是三公主
三公主“少商妹妹可要小心些,这香灰啊最是容易迷人眼”
程少商“多谢,三公主提醒”
程少商皮笑肉不笑,趁着三公主磕头的时候,悄悄将三公主的穗子挂在了烛台上
随着三公主的起身,穗子带动了烛台的倒塌,她的外衣上燃起了火焰,白衣里,是遮掩不住的红衣
越姮“把她外衫给我脱了,烧成这样,小命是不想要了吗?”
如此,三公主那一身野鸡衣裙是遮掩不住了
南尔时低下头,一时之间,竟也觉得好笑,越妃与文帝的孩子,一个卓尔不群,天资聪颖;一个纰漏百出,为人利用而不自知
三公主“父皇饶命,儿臣今日午后才到母妃殿里,消息传到之时,儿臣来不及更换,这才借了母妃的衣衫来遮掩”
#文帝“奉贤殿拜祭,一年一次,你敢说你不知道”
南尔时望着她那一身耀眼的衣裙,正想回禀文帝切入今天的正题,右手便被另一只手覆盖
文子端对着她,暗自摇了摇头
五公主“父皇,你看三姐那一身衣裙,怕是抵她一年的俸禄了吧”
五公主乃帝后幺女,天下初定后才出生,与三公主更是不和,二人见面不吵几句都不太正常
有了五公主的引子,文子端才能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文子端“父皇,儿臣有事禀告,这是三妹领地内流通的伪币”
在这宫中,最不值得相信的,便是帝王家的亲情,三公主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告发自己的,会是自己的三皇兄
三公主“三皇兄,你我一母同胞,你竟告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