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囚于高塔的公主,不见天日
出生在这座城堡,这里便是我的牢笼
我不过是一个傀儡的接班人,那帮公爵的下一个傀儡
我像是拥有一切
又像是一无所有
“我的小殿下,在看什么呢?”
我不答话,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飞鸟
“不想知道我今天带了什么吗?”
我转过头看去看他,年轻的伯爵脸上是他惯用的笑容
温柔中带着危险—像个披着羊皮的狼。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朵花放在我手上,还不忘为我介绍:“现在是玫瑰盛开的季节,我想您会喜欢它的。
那是一朵红得妖艳的花,热烈得如同生命一般。
“王子殿下,您父王派我来指导您的功课。”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到底是谁让你是来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年轻男人脸上并没有被识破的尴尬,只笑着我:"小殿下,说出来可就不好玩儿了。”
后来的几年他几乎每天都来,这个人总能给我带来惊喜,有时他会和线所外面发生的事,有时会带来些我从没见过的东西。
可我总是看不懂他。 这个人就如同他的笑容一样—深不可测。
那朵似火的玫瑰被我精心养在花瓶中,像生命一般绚烂。
“殿下看起来喜欢它呢。”
我没说话
“您的父王很想您,”他总是喜欢自言自语:“国王他………可能快油尽灯枯了。”
对于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父亲,我很难有什么情绪。
许是看出我对此事并不关心,他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殿下,明年您就十八岁了,想要什么成年礼?”
“我想离开这。”
他低头作沉思状:“唔…这个恐怕有些困难。”
父王那一口气撑了整整一年,直到我即将成年时才断。在父王的葬礼上,我第二次见到那个被人操纵一生的男人。
而我是下一个他。
成人礼和继位典礼被安排在同一天,不知是谁的意思。
用金丝绣成的礼服就像囚服,镶嵌宝石的王冠好似镣铐,这偌大的宫殿就是我的牢笼。
从窗外透过来的光,好像永远照不到我身上。
伯爵消失了好几天,甚至在我的继位典礼上都没出现。
没由来地有些失落。
没由来的……
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是有叛军攻进来了。殿里瞬间乱成一团,只有我如释重负般坐在王座上。叛军打破大殿的门,而我斜靠在王座上,看着权贵们一个个倒地。
有趣,当真有趣。
他们并没有动我,而是踩着那些尸体退到一旁,好像在迎接谁。
是……伯爵。
向来完美无瑕的脸沾上零星血迹,来人笑着向我伸出手:“城堡外的玫瑰开了,如果殿下愿意我可以带您一起去看”
那年
我于玫瑰园
重获新生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