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闻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怎么找啊?”
闻霓也在她边上坐下:“我怀疑他是个骗子。”
“怎么说?”闻阑想不明白。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石头也就看到他的时候亮了,别的时候都保持暗的状态。”
“是这样没错,但是他以别的形态出现了呀,不,消失了。”
“是这样没错,那就看哪个是生面孔不错吧?!”
闻阑觉得这个有点难,她面痴。
“那就交给哥哥,没有异议吧?我是没有异议的了,哥哥也没有,对吧!”闻阑笑眯眯地对他说。
闻霓瞬间觉得压力山大,有点汗流浃背了。
闻阑到柜台坐着瞧,虽然没太大用处,但还是很认真地去记住每个人的脸。
突然间脑子好像回来了:“不是,他瞒得过我们还瞒得过石头?”
闻阑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笨蛋,这不就是说他跑路了吗?!”
“哥哥,回来,不找了,那家伙早跑了,老奸巨猾。”闻阑抱怨道。
“那怎么办?”闻霓是不想放弃这件事情的,虽然被师父警告了。
“还可以去长白山天池看看,传说天池是王母娘娘扔下的一面镜子,就是类似童话故事里那个魔镜,怎么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闻霓笑笑:“东方有天池,西方有魔镜,没错,真实。”
“啊,那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吧。”
大雪纷飞,一片片鹅毛扬起,大风把他们削尖,无情地刺着路上那行人。
“大家坚持住,就快到地方了。”
“大哥,天池真的可以找到我们要的宝藏吗?”
“如果奶奶说的没错,那天池会为我们解答一切,但是机会只有一次,一年一次的艳阳抚照,这是最好看到他的一次。”
带头的人哈了口气,搓搓手,继续说:“只有一个小时能见到他的真面目,到那时候我们足以让他为我们解答一切。”
殊不知早已有两拨人在天池边上等候,一拨是闻阑师父他们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另一拨是刚来的闻阑他们。
天池为了保持他的圣洁与平静,将不同时间来到的人化为几个时空的人,让他们无法看到对方。至于天池是否会为每个人解答,这个不一定,得看机缘,看前一个人的问题是否长,还要看前一个人是否愿意在他还现身的时候离开。
多数是不愿离去太快的,一是他娇艳的姿态,二是他的全知让人觉得离去就是一种愚昧一种会让未来愧对的过往。
太阳升起,反向地升起,阳光照亮了天池边的积雪,平静的湖面闪现荧光,闻阑师父这边看到了天池真正模样,当然,等夜幕降临他就消失了。
天池是个美艳的男子,一着地,抬眸看到闻阑的师父也不惊讶,多年的老朋友了。
“你还在啊,很多年了,还放不下吗?”
陈潇雪并不是为了他口中的事,不过也可以随便聊聊,他此次目的只是为了拦住他。
“他什么时候才醒?”
“你已经问了我很多次了,自从你来,到见我的那么多次。”
“我猜你只是想和我聊聊天吧,毕竟你身边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他指的是闻歌,闻阑的父亲,已经沉睡多年,最后的一丝残念是对冥界的牵挂,对儿女的思恋。
“是这样没错,还是想听你讲讲未来的事。”
天池笑出声:“我只是知道的多,但原本也是未知啊,未来更是难以洞察,就是连下一秒都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我猜你担心的是闻阑,那个冥界少主。”
“是有点在意。”
“多少年不在她身边了,那么放心得下?”
青雀听不惯他的语气:“主上还不至于什么都放下,你不要乱说。”
“这倒也是,派你去给闻阑那小鬼盖被子。”
“青雀,你先下去吧。”
帘子拨动了一下,久久才摇摇晃晃地平静下来。
“青雀还是太莽撞了,阿阑她还是不懂事。”
“哥哥也不多懂事的样子啊,在我们这些老东西看来,年轻人总是长不大的。”天池自顾自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陈潇雪看了一眼天池身边的幻象,闻霓正在闻阑身旁和她聊着什么,引得闻阑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