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一个通病:安慰别人时,头头是道,安慰自己时,只剩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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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凭什么不能碰她?”
那妇人还在叫嚣,而旁边的男人连忙制止她行为
众人只感觉周生辰的气压越来越低,钱罗琦将鹿稚护在身后,说道
钱罗琦不愧是乡下妇人,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钱罗琦以下犯上!
鹿山看着鹿稚低沉的情绪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鹿稚努力调节好情绪,硬扯起一丝微笑安慰鹿山
鹿稚爹,没事
鹿山怎么会没事呢
鹿山这事你不用管了,爹娘还有小辰我们俩替你做主
鹿稚点点头,而那妇人看到鹿稚心安理得站在这群人身后而自己被这些人欺负,鹿稚却弃之于不顾,妇人再次骂了起来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啊”
“还不给我们解决问题,自己就在那吃香的喝辣的”
鹿稚看着大喊大叫的妇人,突然脑袋有点天旋地转起来,她感觉喉咙间有一口血没吐出来
鹿稚轻轻扯了扯钱罗琦的衣角,说道
鹿稚娘,我想出去了
钱罗琦看到鹿稚苍白的嘴唇,心一下子揪在一起,连忙答应她
钱罗琦好,娘陪你去
每迈一步,鹿稚的眼前便是一阵昏暗与眩晕。终于踉跄地走到了走廊,她再也无法支撑,只得伸手扶住冰冷的栏杆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阵难以言喻的苦痛从胸臆间翻涌而出,迫使她张口吐出了几口鲜血。
钱罗琦阿稚!
小瓶小姐!
鹿稚的视野骤然被黑暗吞噬,在意识沉沦前的最后一刻,耳边回荡着四周人群惊慌失措的呼声。随后,她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最终倒落在钱罗琦的怀里,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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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一娘,阿姐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鹿一看着躺在床上的鹿稚,平日里活泼乱跳的,可在这几日,却毫无生息一样,躺在床上
钱罗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依旧拿着干净的毛巾给她擦额头
钱罗琦王爷说了,她这是气郁,那日是她气急上头,才会吐血晕倒
钱罗琦应该会在这几日醒吧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鹿山和周生辰还有时宜过来了
时宜本来期待着和鹿稚见面的时候,结果她听说鹿稚因为一位妇人争吵,气郁而晕倒,几日都不醒,由于钱罗琦不愿太多人来看鹿稚,她也不好过来
看到鹿稚苍白的脸颊,时宜没有在意礼仪,上前心疼的握住了鹿稚的手
鹿山夫人,阿稚还是没醒吗
鹿山看着毫无动静的鹿稚,心里只得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钱罗琦摇了摇头,默许了时宜的举动,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拒绝时宜看望鹿稚,鹿稚应当醒来是不开心的
周生辰舅父舅母莫担心
周生辰我已将那对夫妇打入大牢
鹿山轻轻摇首,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缓缓开口道
鹿山现在不是那对夫妇的问题,而是阿稚何时才会醒来
鹿山她已经睡了三天了
鹿山早知我不让她走了,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抗旨
说到这,钱罗琦的眼眶红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放鹿稚走了
尽管周生辰沉默不语,但望着鹿稚那张苍白而虚弱的面容,他的心仿佛被巨石重重压住,都怪自己没有去陪她一起,周生辰注意到时宜眼眶泛红,他缓步上前,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