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毫不犹豫掀开白布,入目的,是个瘦弱的男子,眉清目秀,脸上的神情与之前见的一般模样。
“并无特别的地方。”谢炫审视一眼。
而江琴却依旧细细观察这具男尸,并不理会谢炫。
“但你不觉得这具男尸过于瘦弱了吗,瘦弱得让你怀疑他不是男人。”江琴起身,看向谢炫说道。
“不是男子,你的意思是?”
“嗯,不错。你看他的脖子处,并没有喉结。”
“是没有喉结,但也有男子是没有喉结的。”
“你再看看他的手指,如果是男子的话,你觉得他会精修细剪自己的指甲吗?”江琴指着这人的手开口道。
谢炫皱眉,随即开口道:“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吗,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
次日,白景福为白芸芸开了一场饯行宴。
虽然现在百景福对这个女儿不喜,可这要为陆氏超度的事情自然马虎不得。
白芸芸着一身素衣,眼角处还挂着一丝泪珠,显然又是为自己的阿娘哭了一场。
白府除了白芸芸是真心为陆梅哭得,其他人都是逢场作戏,假意地哭一哭。
“芸芸啊,阿爹让你去请大师来为你娘超度,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好。”白景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白芸芸的肩膀,好一副慈父的形象。
白芸芸面无表情看着白景福的表演,突然,她向他跪下。恳求道:“既然父亲要我去请大师来为阿娘超度,芸芸想求父亲一件事,还请父亲应允。”
白景福立马将白芸芸扶起来,说道:“你有什么请求,你就说,为父答应你便是。”
“还请妹妹可以将母亲的发簪归还给我。”白芸芸直指白妍妍。
听到这话,白景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不过是两姐妹闹了矛盾,芸芸这丫头是借这事来要公平的。
白景福立马呵斥白妍妍:“陆氏的东西也是你可以碰的?快将东西还给姐姐。”
白妍妍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此刻自己成为全场的焦点。
此刻她的脸色相当差,白一块红一块的。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向白景福和白芸芸行了个礼,微笑着开口:“瞧姐姐说得,好似我要霸占陆氏的东西一样,妹妹不过是瞧着簪子做工精美。向姐姐借来欣赏几日罢了。”
说着,她拿出簪子,走到白芸芸身边,将簪子还给对方。
“呵呵,不过是死人之物罢了,我呢,不稀罕。”
白妍妍的声音轻轻的落在白芸芸耳旁,却如同千金重一般打在她的心里。
白芸芸忍住自己心里的难受,不卑不亢地开口道:“既然妹妹知道是死人之物,还是不要碰为好,小心惹火上身。”
白芸芸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白妍妍轻声对自己说得话,大声说出来。
“你!”白妍妍明显生气了。
虽然陆氏已经去世了,但如此说话,多少不妥。白芸芸的话,明显是让白妍妍丢脸。
看两姐妹这是要吵架的架势,白景福立马呵斥道:“都行了,今天事情重大,你们姐妹两个就不要在这里起争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