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近,不由得绷紧了后背。
又是熟悉的破风声,以及落在背上的尖锐的疼痛。
风音趁着下一记落下之前急忙吸了口气,却不想下一记竟狠狠地落在了上一记的位置上。
一连十几下,都落在了同一个位置。
风音的手指枢在大腿上,咬着牙握过一记比一记难熬的痛楚,心里暗暗期待这漫漫长夜快些过去。
可时间在疼痛中无限拉长,她只觉得已煎熬了许久,其实也才不过几十下的功夫,她逐渐感觉到那一条伤被越抽越大,越抽越深,这样的打法也让她越来越熬不住了。
冷汗滴落在石子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声响,身后难挨的疼痛让她压在双膝上的重量越来越多,她只觉得断过两次的腿骨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又一记,依旧落在那个位置。
风音微微仰起头咽了口口水,消化着背后叫器的痛,修长的脖颈在月光里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痛的几乎想倒下去打滚。随着一记更狠的抽打和藤条啪一声断掉的声音,这场责罚终于到了尽头。
风音被最后一下打的向前扑倒,挣扎着爬跪起来,听身后的人道:“帝君吩咐,跪到明日早朝时候,直接去上朝。
风音应了声是,端正了一下跪姿,缓缓闭上了眼。
她实在太过疲倦,若不养养精神,明日怕是没有力气应付朝上那些老狐狸。
第二日,怜静来扶她,她撑着怜静的手却也没能站起来。
在这凹凸不平的地上跪上一夜,石头几乎都要嵌进骨头里,她跪坐在地上,怜静蹲下给她揉腿,半响她方能勉强站起来。
“君后和侧君都给您备了早膳,您回去用些再去上朝吧。”怜静低语。
“没时间了,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自己吃吧。”风音看了看天色:“若耽搁了早朝又是场是非。
怜静见她渐渐缓过来,能正常行走,方松开手,悄悄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精致糕点,一边走一边塞进风音嘴里:“您昨日便没吃什么,今日还不用早膳,胃病要是犯了帝君那边还不让您用药,您何苦这样糟践自己。
风音见她面上有些愠色,舔了舔唇角,讨好地冲她笑了一下:“这样好吃,定是姐姐亲手做的吧。
"
怜静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块塞进她嘴里,擦拭着她唇边的碎屑,柔声道:“小祖宗,厨下向来是定点做饭,那位又吩咐不准给您私下开火,他总是留您到错过饭点,您总是吃不上饭,即便吃上也多半是凉的,胃病也不准您用药,他折腾您便罢了,您自己好歹注意些,殿中放的糕点果脯您得空便抓些来吃,也好歹能让胃病少犯上几回。
风音被她念的头大,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岔开话题:“司寇公子的事,查清楚了吗?”
“司寇公子在家变中被他家二房的叔伯用沧澜诀打碎了脏器,听闻似乎经脉也断了,司寇家主求医求到了彦辰那去方才勉强救了回来,可说是自此不能与往日一般修炼,更不可劳神,即便是这样好生养着,于仙寿依旧有损的。"怜静跟着加快脚步,一边还要说话,气喘吁吁地:“听闻司寇公子用的丹药是彦辰亲自开的方子,叫降尘丹,用料十分名贵,司寇家特地分出近一半的人手常年在外为他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