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里很快便响起沉闷的响声,风音被一记格外沉重的杖打打的向前扑去一-墨轩的命令虽是打断腿,可这杖子却是劈头盖脸四处落,她只觉得喉间腥甜,强自忍下了一口血。
身后应已高高肿起一片,黑紫斑杂了,这次的杖与往日不同,打出来多是内伤,极重却不见血。
密不透风的杖责让风音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胳膊撑在地上一次次打弯又强行撑直,呼吸早已杂乱无章,不知熬了多久,“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几乎被掩盖在杖子落下的呼啸风声中。
断的却不是腿骨,而是肋骨。
风音再撑不住,直接扑倒在地上,闷哼一声,
杖子并未因此停下,墨轩抬脚踢在她脸上:“若是再敢出声,就不止打断你的腿了。
风音颤抖着把手塞进嘴里,苦苦在这一阵重似一阵的痛楚里煎熬,便听墨轩冷笑着开口:“你是个聪明人,风音,可卖弄聪明就不好了。
“你身边的那个小侍卫,叫君楚?如果没记错,君家失踪的二公子,竟和他重了名?”
“你还有什么事瞒了我呢?
”
墨轩玩味地看着地上苦苦挣扎的少女,一脚重重踩在她的脸上:“是本君近来太过温和?
以至于,让你起了些不该动的心思?”
“别忘了你的身份,"他脚下重重碾了一下:“别以为一双蚕丝手套真能遮盖住什么,你永远都是墨家的奴才。
随着两声沉闷的响声,风音瘫软在地上,牙齿一下子咬穿了手上的皮肉,猝不及防吸了满口腥甜的血。
她狼狈地用手撑着转动身体想躲开依旧落在她身上的木杖,双腿软绵绵的垂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又过了许久,直到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气息微弱,瞧着似乎已昏迷过去,墨轩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摆摆手让人拉了她下去医治。
风音再睁开眼时,一眼对上了怜静哭肿的眼。
“哭什么?”她的嗓音嘶哑,说这几个字几乎已经拼尽全力:“我这不还好好的。
怜静见她睁开眼,急忙起身拿了杯水回来一点点喂给她,擦擦眼睛:“方才有医官来给您重接了腿,说这一次好生养着,便能恢复了。
风音领首,青肿的侧脸挨在枕上有些痛,那根断掉的肋骨大概伤到了肺,呼吸间有尖锐的刺痛。
“女君,"怜静又沾湿了毛巾给她擦脸:“方才那位派人来取了您的印鉴,明旨已发,定了司寇家的少主,四个月后大婚。
风音缓缓闭上了眼。
那个姿容绝世的少年,还是要落入这个深渊里来了,他们的命运,自此之后,便再也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这几日,给君楚休沐,让他带云生出去玩几天,"风音道:“别让云生知道我受伤。
"
虽是对外称伤了腿,风音休养了几日,待勉强能爬起身,便又被墨轩赶着去上朝,她身后那一片吓哭了怜静的伤让她坐都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