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找兵对于江霖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难就难在,就算有个足够的兵力,进不来那也是无用,还要如何出成借兵?贤王既有防范,已将她们列为敌,那这个城,恐怕不是那么好出,更别说是借兵了,尚玉,因为这个事儿皱了好久的眉头。
江霖初也是思虑再三过后,才有了计划。
林霁昕在一旁捣鼓她的药草,把配好的药装到了一个小瓷瓶里,交给了尚玉。
林霁盺这个可以直接掺在日常生活吃的饭菜里面,也可以直接服用,但这味道若是直接服用,恐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尚玉谢谢师姐。
林霁盺不必。
林霁盺那人死不了就行。
尚玉这口气说的。
尚玉对那人的意挺大的呀?
覃昭然在一旁接话话听着也不怎么友好,语气慵懒随意,手里摆弄着的是两只白玉茶盏,说到这里,手里放下了两只白玉盏,玉盏和石桌,轻轻对碰出清脆的声音,转而捏起桌上的一片花瓣,放进了其中一只玉盏,接着倒入了水,也不知是在干什么,手上的动作不停,可说话丝毫不受影响。
覃昭然就他那种人活该。
覃昭然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教的,好一个男儿郎教的那样。
尚玉怎么?
覃昭然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强抢民女。
覃昭然他什么没做过?
这无疑说的就是上回,私自打了何听,擅闯她人院子,结果自己差点被毒死的“好”哥哥。
覃昭然语气不咸不淡,手上的动作不断,把这人的罪行一条一条地陈列出来,语气里难掩的不善。
尚玉本还奇怪,为何那日像这种官家公子,做出那种事儿,如今看来倒也正常,嘴角挂起了一抹嘲笑,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笑与讽刺。
尚玉还真的是养出了一个“好”儿子,也算是不负众望了。
语气中可以听出明显的不善恶意。
这么大的恶意里面不仅有不可掩盖的新仇,还有不可磨灭,过去的旧怨。
说这话的时候叹了一声,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左臂,那入骨的刺痛,好像再次袭来,那阵冰冷的回忆,此时此刻,又清晰的侵袭入了脑海,不知是如何,这些就像,一根长钉次肤入骨,碰不得拔不出。
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躲,可是这些还是不受控制的会触碰,一旦碰了,便是鲜血淋漓痛入骨髓,生不如死终身不得解脱,恐怕是终生寻不得解药。
这些回忆就像一个“笼”困人困心,如同痛苦的因子四处扩散刻骨钻心,连绵不绝生不如死。
数息之间尚玉脸上的嘲笑,转而变成了苦笑。
齐恙冷静。
齐恙没事儿了……
尚玉不知道何时闭了眼,额头沁出了汗珠,眉头一皱再皱不得松展,真的好冷,尚玉感知不到自己的体温,可突然,一股暖人的温度,将她四面包裹,甚至富有力量——很强大的力量。
还有具有力量的声音,很好听,连绵不断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