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黎听景卿漪说,自己能帮得上她,还有点儿兴奋和好奇,无数次询问试探,也没有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还有些小失落。
直到第二天……
景卿漪把她拉到前堂,桌案上放着两摞较厚的账册。
顾简黎看了两眼,桌案上的两摞账册,又看了两眼,她身后的景卿漪,心里咯噔了一下,登时明白了这是要干什么。
顾简黎额……
心里泛起了苦涩,突然很想临阵逃脱。
顾简黎还是别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转身。
景卿漪一早就料到她要干什么,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把她往回一捞。
带着笑意轻声道。
景卿漪别呀。
景卿漪你都到这儿了。
景卿漪临阵脱逃。
景卿漪不好吧。
顾简黎那你也没告诉我。
顾简黎是看账本啊。
景卿漪怎么。
景卿漪你杀一个人。
景卿漪都不带怕的。
景卿漪你不会怕这个吧?
顾简黎谁怕了?!
景卿漪不怕。
景卿漪那你跑什么呀?
顾简黎看就看。
顾简黎谁怕谁!
其实顾简黎也不是怕看账本,就是看到桌子上,那个数量,心里有些犯怵,她在这之前,也经常看账本,就只不过是,这队中的武器开支,和武器损耗,数量还有价格,都很固定。
看起来也简单。
可是,现在这不比她那里,这个都是全府的开支,密密麻麻的流水账,开支运动,想想都头疼。
说话间,景卿漪已经把顾简黎推到了书案前的椅子上,按着她的肩把她按了下去。
景卿漪你今天就看。
景卿漪务必尽快看完。
景卿漪昨天你说的事。
景卿漪我想过了。
景卿漪既然你要在这儿站稳脚跟。
景卿漪那你首先就要,了解这府上的金钱来往。
景卿漪有什么不懂的?
景卿漪大可以问云香和云逸。
景卿漪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
景卿漪有事你问她们。
景卿漪就算一会儿有什么人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她这个话并非问,而是笃定,景卿漪知道如果来人会是什么人,已经笃定,那个人来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是怎样一个悲催的下场。
顾简黎你这。
顾简黎……
顾简黎这个得看是什么事儿。
站在旁边的云香和云逸,两人面面相觑,对景卿漪口中那个“顾简黎自有判断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
云逸跟眼前的这个人,并不熟识,对她也不了解,虽然也不知晓,景卿漪对她哪儿来的自信,笃定了她,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但看着眼前,这个妥妥的大白兔,如何能应付得了那种人,又或许是,自己是这个主子,被眼前这个美艳绝伦的人,迷惑了心智,失去了判断能力,才能说出这种荒唐的话。
但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云逸一巴掌,让她重新审视这个陌生人。
她确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干净单纯。
云逸和景卿漪去了院外。
云逸刚才因为有那个人在,她一直都不好质疑。
但现在是她们两人并无她人。
云逸姐。
景卿漪嗯?
云逸你傻了吧?
景卿漪何出此言呀?
云逸你把那种事儿。
云逸交给她那种人。
云逸就她那单纯的模样。
云逸能应付的过来吗?
景卿漪你怎么就敢笃定?
景卿漪她是兔子。
景卿漪而并非狼呢?
景卿漪云逸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景卿漪笑着的不一定是单纯可爱的大白兔。
景卿漪也有可能是羊皮下面的狼。
景卿漪不然你以为。
景卿漪她是如何,在我小娘的手下,不仅争出了一条活路,还掘了对方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