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符咒的束缚,商添立马无力地弯下了腰,脸色白惨惨的,右手抵在上腹部,植骨处用力得泛出苍白的颜色。
“呃……我真的只是出来买个药……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的说辞?”
陆准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已经被孟译给叫停了。
“老波斯猫,你先送路哲冶回去。”
陆准一边看看吃痛的仿佛站不住的商添,一边看看神色冷峻的孟译,一时之间踌躇不定。
一是因为他看上去着实是很难受,仿佛下一秒就要摇摇欲坠了。二是因为他实在是难以洗去嫌疑。
“放心,我会看好他的,等他好受一点再来审问。”
孟译最终还是加上了这样的保证。
陆准这才点点头,心满意足的领着缩小了好几倍的路哲冶走。
今天早上路哲冶一觉起来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他不仅仅是身体恢复成了以前不知某个时段的模样,就连记忆也大缩水了。
也不知道到底回复成了哪个第十年,现在的路哲冶把自己称作周稳,刚刚醒来的时候,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陆准花了好大的时间,才让他相信自己是个好人。结果还不到半天,小孩又发生了记忆错乱,不知道归档到了哪个时候,竟然又悄悄摸摸的从众人的严防死守下跑出来,站到这个十字路口,直到他们刚刚找到他。
孟译稍稍对商添解释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
商添点头,表示理解。
“……还好捡到他的人是我,如果遇到了其他新怀不轨的人,见到这么粉雕玉琢的孩子,他们肯定会忍不住下手的。”
“嘶……疼死了,等等,让我蹲下缓缓。”
说着商添就就地蹲下,一米八多个人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很难想象平常时刻保持自己的风度,以便于随时随地孔雀开屏的商添可以让自己出现随便蹲在大街上这么个狼狈的行为。
肯定已经相当难受了。
孟译皱眉。
“痛的厉害就赶紧跟我去医院。”
“你搭我肩上可能会好受一点。”
商添却连忙摇头。
“不不不不不不不,你不觉得那样的动作实在是太不男子气概了吗?”
“而且我只是有一点点痛,又不至于像运送伤员那样运送我。”
“那你难道想我背你吗?”
孟译一副撸起袖子就要把它给背起来的架势。
商添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溜烟儿地就从地上跳起来了。
“不不不不不!”
“你还是搭我身上吧。”
最后商添还是选择了上丧失人权,搭在孟译身上。孟译扶着他,商添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起了婚礼进行曲。他的脑海中自动播放着这首曲子,漫无天际的联想羞得他面红耳赤。
他决定把今天收录进“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之一。”
这样浪漫的时刻,却被夏隅的一句话打断。
“明明这么喜欢这女孩儿,你却还是做出这种事儿。”
商添的笑容一僵,他顿了顿,收敛心神,反唇相讥道。
“彼此彼此,我看你也没高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