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也不知道路哲冶的竟然会发作在这个时候。
陆准别别吓我呀,老路,你知道的,我可经受不起,别人给我开这种玩笑。
路哲冶眨眨眼睛,那神情不能说无辜,只能说是正直又疑惑。
路哲冶难道你认识我?
路哲冶但我为什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准嗨,算算算,早就知道事情会发生成现在这样。
陆准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应付路哲冶的失魂症,陆准可谓是经验丰富,他这十年就得失忆一次,准的简直就能媲美女性的那特殊的几天。
好在路哲冶早就已经做好了下次失忆的准备,早就有了给自己留日记的习惯。
而陆准这些天也一直都把路哲冶那本厚的要死的日记给背在身上,这回终于体现了它的用处。
陆准这是你的字迹,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场写几个字儿对照一下。
陆准这是你的日记,上面都是你自个儿写的,你可以自己判断是否应该相信。
看着路哲冶半天都没有从他手上接过这本日记的样子,就好像他手中的这本日记像是沾了剧毒,陆准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算是满心烦躁,此时此刻以找不到人宣泄,于是就只能薅一薅自己那可怜巴巴的一头白发,然后大马金戈地往孟译旁边一坐,找了跟烟出来叼着。
他本来想点燃,但是考虑到孟大小姐讨厌烟味儿,于是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忍了。
……更生气了。
孟译也不是第一次看路哲冶的失魂症犯,虽说早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他亲眼见证的时候,仍旧觉得惊心动魄。
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分外亲切的帮你做了早饭,但现在却坐在那儿一脸烦躁,再也不认得你了。
她心口发酸,但是大脑却勉强维持着理智。
孟译我现在在考虑一个问题。
孟译其实现在并不是路哲冶失魂症犯的时候,也就是说,他们为什么要让路哲冶提前犯病呢?
孟译因为他的身份,他手中手握有的东西?意义或者是说这是某种仪式的特殊要求?
孟译而且对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路哲冶有失魂症的,我记得这是咱们的一个大禁忌。
孟译也就是说凶手的范围可以缩小到我们内部的人或者路哲冶以前的熟人。
陆准路哲冶以前的熟人……
陆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自从三百年前云边山就已经经手了照顾路哲冶日常起居的所有工作。
陆准像他这种不爱动又喜静的人,除了咱们云边山的自己人,他又会还会找谁去讲话呢?
陆准啧……这么想起来遗留下来的那个最大的可能性显得格外可怕了。
两人均沉默下来。
如果是他们内部自己人动手,那么他们必将先经过一大段猜忌的时间。
而且对方用的手段分外奇怪,并不是云边山自个儿的功法。也就是说那人很可能是其他派系叉来云边上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