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译……没看上你哥,别想多,从实招来。
一边说着,孟译一边大步向前进。
左手刚刚画下一个缩地成寸,霎时,周遭的景致一顿变化,红的更红,黑的更黑,色彩迷离,像极了幻境世界。
而孟译则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只是冷冷的垂眸撇了一眼,发觉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目的地之后,便抬手画阵离开。
池鸣我哥?我这哥这个人挺奇怪的,平常看上去冷冰冰的,实际上色厉内荏的很。通常都只有姑娘喜欢她的份儿,我还从没见过他对什么东西有别样的执着呢。
孟译皱了皱眉。
她可不想宝贵的线索就在池鸣这儿中断。
孟译要不你再想想?
孟译你哥以前有没什么兄弟姐妹,青梅竹马?
池鸣青梅竹马!
池鸣哎呦,你说这我可真就想起来了。我哥在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变态之前,好像也是个挺腼腆的孩子的。
池鸣那都还是我百八十年前的事儿……那会儿我们都住在大院里,听梧姐姐是我们所有人最喜欢的姐姐。
大院里?
是商添小时候住着的那个大院吗?
孟译默默地想。
她顿了顿,闭上眼睛。她仿若天生就擅长这么一心二用,左耳是池鸣喋喋不休的话语,她一边飞速的从池鸣的语言里提取出有效的信息,一边冷静捕捉着空气里最后最后混杂着的那一点稀碎的咒力。
这是傀术师的又一大技巧,可以通过追溯空气中残留的咒力来确定那些人的动向。
每个人的咒力都很独特。
孟译虽然并没能感受过池冶的咒力,但她曾经见识过那女孩的。
池鸣……听梧姐姐对我们可好,而且还是对我们一视同仁的好。
池鸣我尤其记得,当时商添不是特别不受他养父的待见吗?我们左邻右舍的也不方便管,就算看见他被他受欺负了,也只敢低下头,匆匆忙忙的走,不敢插手人家家事。
池鸣那会儿就听梧姐姐站出来了。但她身体不太好,本身就患有玻璃骨症——哎呀,我也忘记到底是什么病了,总而言之,就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脆弱的跟玻璃似的——
池鸣她上前去,帮商添承了沈河山的一巴掌,然后住了一个月的院。
孟译的眼睫猛得一跳。
住了一个月的院……可见沈河山力道之大,和他的斯斯文文的名字,一点匹配度都没有。那日日承受这般欺凌的商添,又该如何?
池鸣她人真的长得巨漂亮!就是患有那病,总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看上去娇娇小小的。我当时还没有审美能力,可恶!若是换现在的我过去,那还有我哥什么事?
池鸣我哥就是那种,听梧姐的跟屁虫!
池鸣听梧姐对商添好,于是他也拉着我一块儿和商添玩。我至今还记得他娇娇羞羞的一个跟在听梧姐身后的模样。
池鸣我们当时年纪还不大,大概十二三岁吧,哇呀,这么想起来,我哥这情窦初开的年龄也忒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