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添……多久没有了?
非常突兀的,商添如此说道。
有什么暖乎乎的东西滴到了孟译的手上。孟译如同鸦羽般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她的心尖被烫灼的厉害。
那是一滴泪。
商添的泪。
孟译什么这么久就没有了?
夏隅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别人的关心啊。
夏隅的声音就这样空灵的回荡在孟译的脑海里。
他来无影去无踪,来去全凭自己的心情。
他这项出来欢脱的语气里还掺杂着那么几分的戏谑。
夏隅他小时候老惨了。
夏隅生活在大院里,他那个养父老爹又挺不靠谱,大院里的小孩污蔑他打碎了一个叔叔家的商品,让他罚跪。
夏隅当时举目无亲,他就只能硬生生的在那跪着。……后来长大了一点还好,有能力照顾自己了,但也从来无人来问粥可温。
夏隅跟商添不同,像我们这些寄居在他身体里的灵魂,还是能够保持自己的作息的,也是想睡就睡,愿醒就醒。
夏隅所以就连我们都不知道那些夜不能寐的晚上还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的。
孟译……
心尖尖上蔓延出一大片酸疼。
孟译的指尖颤了颤,一想到那个场景——寒风凛冽的冬天,商添只能蜷缩着升起在风里瑟瑟发抖——孟译已然微红了眼眶。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商添开始突兀的打岔。
商添……我多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西红柿盖浇面了!不愧是我,最牛逼的商添,真的是宇宙无敌,超级霹雳爆炸厉害!
白烂话说到一半,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
商添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打岔的。
他要锤一下头,去搓搓手。
像极了一个可怜巴巴的一米八的大男孩。
商添我这些天确实有,尽力尝试早点睡觉。
他扒拉了一下裤子口袋,立马就从口袋里掏出两三个空空如也的药瓶子。
商添寻常人的助眠药片的量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他苦笑。
商添就连麻醉剂我所需要的量也是常人的两到三倍。就算躺在床上也常常只是睁眼到天明的结果,我……
孟译你要不要试试安神咒?
商添嗯?
孟译云边山的特产,你应该还没来得及产生抗药性。
孟译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路可以走。前几天我才刚刚在学校图书馆里发现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导论。说不定我们能在他的著作里找到对方失眠的方法。
商添一顿。
从来没有人这么切实的提出有什么可以帮他的措施。
以前遇到的人,要么就是提醒他不要再上床之前玩手机,要么就嘲笑他,瞎掰什么东西呢。
这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建议。
这是最特别的,属于孟译的第一次。
夏隅你那个昨日重现符咒,我刚刚琢磨了一下,然后想了个改良版,要不要画出来试试看。
夏隅冷不丁地又冒出了一句话。
孟译一愣。
云边上的符咒难道是这么好改良了吗。
要知道经过这么多代的千锤百炼,所有的符咒都已经改良到简便的不能再简便,强力的不能再强力了。
保持着一定的敬畏之心,孟译还是答道。
孟译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