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年了,时光如白驹过隙。而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上古一跪,白玦能回来。而本尊便是跪了上万年。父神,您却未允任何一人归来。“终究是本尊太任性了么?”
乾坤台
柏麟帝君“是我错了?是我?是我毁了三界,害了苍生。”
而原本要离去的天启则是猛然回头,只看到了一张同自己相同的脸。自散神魂的场面。
天启“那是?”
他身为真神之一的司水之神,自是懂得一些事情的。三界之内莫说与真神同一张脸,便是有一丝想法都会被祖神的九霄神雷劈的渣都不盛。
祖神“痴儿。你不是已经猜到?”
天启“竟是我的子嗣。”
祖神“世间之事,莫不过天理循环。”
天启“所以,我的业障,便加诛到我的孩子身上?”
祖神“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一线生机,你可愿抓住?”
天启“愿意。”
祖神“去吧。”
祖神的一个念头,天启看到的便是这世间的繁华与衰败。繁星与夜幕。这竟是时空隧道?
父神,谢谢。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我在这世间还有一个亲人。
他同他有过一个子嗣,可在他历劫回来,眼神中只有冷漠。他本以为只要自己够真心,便足以让他再次爱上他。可事情为何变成了这样。你爱上古?可本尊又算什么?
他同上古有了子嗣,怕是也觉得他们之间,只是一场风花雪月错事吧。
少阳山
鲜血淋漓的柏麟帝君就那样硬生生的躺着,如今这个时间,怕是没有人能来这里。司命尚在东海处理腾蛇所做的混账事。怕是要再等上几个时辰了。
天启“孩子,抱歉,父亲来迟了。”
柏麟帝君只看到一紫衣人朝他走开。他紫衣白发,眉目温柔,似山间清泉,又似指尖清风,似高悬于天边的一轮弯月。带着说不出的缥缈。
柏麟帝君“你是何人?”
肉体凡胎,又怎及仙界天君的身体,说完这句之后他只觉身体无一处不痛。而这清晨的风让他感觉着实冷。
天启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裹在了他的身上。弯下身要抱他。
天启“莫怕,孩子。”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是谁?为何同他这般相似?让他下意识放下了各种防备。
一个恍惚,却已经是被他抱起。
天启从乾坤戒之中翻出了一座宫殿扔于地上。柏麟却只见那个抱着他的人戒指中飞出一座宫殿。这般实力,为何他从未听闻过这世间有这么一号人物。
宫殿美轮美奂,而原本空无一物的土地上有了一座庞然大物。他抱着他走了进去。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这凡间形容人间天子的住处用于此处也不遑多让。甚至尚不及形容出它得十分之一。
廊腰处种满了紫藤花。花绕上亭台只觉风雅至极。
柏麟帝君“真是一出好所在。”
天启“予你可好?”
柏麟帝君“无功不受禄”
不能受?父亲给孩子一座小玩意,他竟说不能接受?
难过几乎一瞬布满了天启的眼眶。一滴泪就那样无声的滑落于柏麟的手背上。
柏麟帝君“你……莫哭。”
柏麟的手艰难的抬起,想为他拭去眼上的泪水。可我为何会心痛?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可为何从不来寻我?
天启“好,不哭。”
他寻到他的孩子,该高兴不是吗?
天启“孩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柏麟帝君“柏麟。”
不知为何他脱口而出,他明明是来渡化战神的不是吗?
可为何又脱口而出他的真实姓名?他明明已经选好了自己化身人界的姓名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