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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苡柔再次醒来，车辆已经停止了运行。
驾驶座上的刘耀文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有点恍惚是在哪里。
好半晌才从梦里的场景回过神来。
宋亚轩“要不要擦一下眼泪。”
甚至于有点突兀，吓得江苡柔一跳。
江苡柔“我们这是在哪里？”
宋亚轩看着她泪湿的眼角，并不做声回复。只是静静得看了她一会。
江苡柔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接过了宋亚轩手里的纸张。
莫名和从他手里拿回那份属于她的设计时一样。
宋亚轩很轻很轻得弯了下唇角。
宋亚轩“小区里的停车场。”
江苡柔擦眼睛的动作一滞。
江苡柔“什么时候到的？”
宋亚轩“有一会了。”
江苡柔“刘耀文呢？”
宋亚轩“时间太晚了，我就让他上去了。”
江苡柔看了一眼手机。刚睡醒的眼睛不太适应亮白的光线。
凌晨两点三十分。
后知后觉开始疑惑，宋亚轩怎么知道她哭了？
宋亚轩抬手打开了车里的小灯。是暖色调的。
江苡柔才发现好像宋亚轩的白衬衫上有一块颜色比其他的深。也才后知后觉发现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而滑落到了腿上的毛毯。
大脑宕机一秒，江苡柔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有些不好意思。
江苡柔“你该叫醒我的。”
宋亚轩只是看着她，语气很浅，并不让人觉得冷然。
宋亚轩“看你应该挺累的。只是安安静静等你醒来，也没什么关系。”
江苡柔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匆忙移开话题。
江苡柔“我们上去吧，时间不早了。”
宋亚轩不拆穿，顺着她的话。
宋亚轩“好。”
夜半三更在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等电梯，虽然身旁还有一个人，但是江苡柔还是莫名觉得起了鸡皮疙瘩。
江苡柔“我以为你会问我做了什么梦。”
话落江苡柔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到底问的什么傻问题。
或许人家宋亚轩一点都不好奇。
这不是什么能活跃气氛的话题。
宋亚轩楞了一下。
宋亚轩“或许会让你觉得冒犯，所以我选择不问。”
宋亚轩“但是梦里是现实中的人或者让你在意的事？”
江苡柔转头看了宋亚轩一眼。
很真诚的发问，好像很担心。
是客套吗？
是因为虚与委蛇惯了的人吗？
看不出轻视。
江苡柔想到梦里的情形。突如其来的，想要和这位同主人公拥有一样的名字和面容的人聊一聊这奇怪的现象。
江苡柔“如果有一个人，在你的梦境里出现了很多很多年，你说这个人会是真实存在的吗？”
宋亚轩楞了一下。
宋亚轩“什么意思？”
突然之间，江苡柔觉得荒谬。
第一次，很直观得觉得荒谬。
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出现在她身边的宋亚轩是真的。
她成为一名设计师是真的。
那梦里的那个宋亚轩呢？
到底存在吗？
梦里那位设计师江漾呢。
为什么两个宋亚轩，她和江漾。
人生轨迹都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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