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瞧石后面的白沙儿看着那位贵妇人抱着意识还未清醒的少年,她哭得好伤心,很难过,反观她自己也是一样,心里想到她会不会要把人给带走,这样想着,贵妇人真的将少年抱了起来。
当看见被抱走的少年时,白沙儿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追,但又想到族人的禁令,不能与人类来往,也不能让人类发现他们,白沙儿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和长有两条尾巴的人鱼来往,也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不公平,这好不公平,此时白沙儿的内心有些不满起来。
如果自己有两条尾巴,那么自己就可以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而不是只能呆在海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贵妇人把他给带走,好像米娜有跟她说过,有一条小河是通往大海的,你可以顺着大海朝北的方向,就可以离开海洋游向河水。
不过那个地方很危险,你还是别去,很危险,是人类的地盘,米娜曾经的警告,让白沙儿压根就想象不到,现在她只想见到那个人,哪怕是一眼白沙儿也愿意,少年被母亲发现,很快就送往了医院就医,在医生和护士的抢救下昏迷中的少年精神稍微缓和了一下。
医生,怎么样了,守在儿子身边寸步不离的贵妇人当看见已经抢救完自己儿子后,满脸焦急的询问道,只见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道。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之前你说过他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海里不知怎么的竟然躺在岸边,在冰冷刺骨的夜晚呆了一晚上,换作是别人早就出事了。
你确定吗,医生,贵妇人明显还不相信,低头看了意识还未恢复的儿子,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痕,除了脸上有伤以外其他并无伤痕,就听见医生继续说道:他除了脸上有伤,其他并无比点受伤的痕迹,不过令人不解的事他能在寒冷的夜晚呆一夜,竟然能挺过来。
最后只能留院观察,在住院期间,还在昏迷的严东晨状态却不怎么好,在梦里他被阿宝带头的一群人强行带到清水桥,先是对他一顿拳打脚踢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阿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陌生,凶狠,他直接命令自己的人将他强行丢进海里。
想跑,却无处可逃,水,他从小就怕水,在很小的时候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去海边玩,跑到最高的地方想看看上面的风景,结果一脚踩滑掉进了海里,他不会游泳,只能在海里挣扎,海水进入口鼻,窒息和恐惧一下涌了上来。
妈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不过还在有人发现了掉进海里的他,把他救了上来,从哪里以后他开始很怕水,跟水有关的地方他都怕得要命,时隔今日他再次被人丢进海里,那种窒息感又再次的袭来。
在掉进了海里的过程中,他的意识还未消失,窒息感又一次袭来,加上之前所遭受的暴力,身上带来的疼痛感清晰可见,胸口也是特别的疼,可能是挨打所导致的吧!感觉到口中腥甜,什么都不想的一口把它吐了出来。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当时我想的就是这些,有一双温柔的手伸向了他,是谁,他无法看清楚对方是谁,任由那双手把自己带到某个他不知道地方令他害怕的窒息感消失了,眼皮很沉,很想睁开看看她是谁。
在昏迷中,他的感知还是在的,一只冰冷又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下意识的手哆嗦了一下,冰冷又不清楚那是什么的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放,紧接着又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胸口一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我还活着吗?全身没有任何的力气,无法从病床上坐起来,只能仰望头顶上的天花板,病房里除了他自己并无其他人,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妈,我想去当bing,当天晚上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严东晨向母亲提议道,什么,坐在他身边的贵妇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你要去当bing,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去,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等过几年你长大了可是要继承家里的继承人之位的。
母亲不同意自己去当bing,可是母亲她知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所受的委屈,从小到大长了一张清秀的脸,被人欺负不说,还被人骂作是假姑娘,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不说,今天他也同样因为这个事差点丢了性命,内心当场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另一边白沙儿朝着好友米娜所说的方向游去,穿过一条小河,她来到人类的领地,白天她就躲在水里,到了晚上陆地没有其他人后,她才慢慢的从水里钻了出来,这个时候严东晨也出了院,为了照顾他的身体,贵妇人给他特意安排了一个小庭院,即便如此白沙儿也依然无法见到他。
躲在一个别人无法注意的角落,白沙儿抬眼望着天空,满天的繁星,我想见见你,神啊!能不能将我对他的期待传递给他,她开始诚恳的祈祷着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知道了她的请求,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呆在院子里很闷,他觉得出现走走,在离开前特意跟家里的长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好在他有一个大他六岁的哥哥,不然家族的重担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恐怕真有些吃不消,他就在离家不远的小河边,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目视着前方。
这时他收回看向前方的目光,转身看向他的身后不知为何他老感觉有人从他的身后正偷偷的看着他,视线是现在才开始的,是不是阿宝他们,心里这样想着,严东晨还是回头望了过去。
躲在石头后面偷偷看着严东晨的白沙儿,见状赶紧把头又伸回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