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有趣的问题是,七楼以下一定还有幸存者在家里等着取物资的人回来。剩下的那六份物资应该就是他们的。
救还是不救?谁去救?不知道他们要怎样选择,游戏,早在我们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我和那老狗比吃完晚饭,群里已经讨论出结果了,明天一早出发,程肖带队,五个自愿报名的小伙子和他一起去营救被困在楼下的用户。
我私下里问程肖
“你打算怎么救,救来的人安置在哪儿”
“我刚才找到之前的业主群,能联系上两户,沟通结果是她们今晚通知七楼以下的幸存者,整理好物品,明早10:00在五楼楼梯间等我们。咱们楼小李会开锁,我打算把她们都安排在没卖出的现房里”
“那六、七楼楼梯间的丧尸呢?”
“我们准备好工具,打算把它们绑起来。”
我和他道了声小心便把手机收起来,转头去找那个老狗比。
鹤唳躺在我卧室的摇椅上晒太阳。听见声音,他扭头看我“问完了?什么时候带我去商场捡衣服?”
“?我什么时候答应带你去捡衣服了?”
“我没衣服了”他又开始委屈了,得,这货留不得了,啥也不干,一天净事。
“你不能杀了我,我还有用”他似乎看出我的神情不对,连忙补充道“我有钱,等我家人来找我,到时候我把你带走,我那指定比这安全”。
“我轻笑一声,你家人?你那么有钱连个手机都没有?你那么有钱,失踪这么多天,你家人还没找到你?”
他看起来有些怔愣,“对啊,为什么啊?”看着他苦苦思索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这货,不会失忆了吧?
“你是不是失忆了?你爸妈叫啥你记着不?”
“我爸爸叫鹤莲山,我妈妈叫付周慧,我今年28岁,家在江城,来春城出差的,八天前因为病毒,被困在助理家里了,助理…助理去哪了?我不知道,好像,忘了”鹤唳痛苦的皱着眉。
“你脑袋瓜子是不是被撞过?”我知道他想不起来很痛苦,但我也是真的好奇,肥肠好奇。
见他没回答,我自顾自的说“啧,不会是脑震荡吧,你可真麻烦”
得,他又委屈了。
“你,能不能别丢下我一个人。”他耷拉着脑袋,闷声的对我说。
我看着他,演的跟真事儿似的,“那你实话和我说,你是怎么从对面过来的?”
他有些犹豫,片刻后抬眼看我,眸中迸发出一抹冷意“走过来的,它们拦不住我的”
旋即又扬起笑脸对我说“我练过的”
我看着他的笑脸,md,比我还恶人。
“现在制定路线,明天上午出发,你还想要什么,列好清单”我指了指脑袋“免得又忘了”
晚上八点,我让他看家,我自己去取物资,回来的时候到六七楼之间看了一眼,大概有七八只丧尸在楼道里徘徊,一些丧尸已经滚落到六楼了,在楼梯间的铁门处躺着,等待着猎物开启那扇大铁门。
等我和鹤唳睡醒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群里的幸存者正在和那六个勇士告别。
我起床用脚踢了踢躺在床下的人,没错,我俩睡在一起了。
除了第一晚他睡在客房,之后的几天他总是半夜偷闯进我的房间,睡我床上,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房间钥匙。
我试图拦过,没用。干脆给他打个地铺,让他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