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下过雨的原因,马路上湿漉漉的一片,到处都是水洼,严浩翔不管不顾的往外跑,他只知道,他害怕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马嘉祺抓到。
可是,他太天真了。
马嘉祺已经识破他的意图了,此刻被他抓到,等待他的就只有惩罚。
严浩翔一脚踩入水中,雨水溅到他的腿上,也浑然不觉。
马嘉祺“阿严,跟我回去。”
听不到身后紧跟的脚步声,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将马嘉祺甩开了,可是抬头一看,马嘉祺就在自己面前。
他跑不掉了。
严浩翔被迫停下脚步,因为跑的太快呼吸极其不稳。他喘着粗气,却发现马嘉祺仍旧站在原地。
他没有动,只是微微垂着眸子,半张侧颜隐藏在阴影下,令严浩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已经不在是曾经那个温文儒雅的少年了。曾经的他至少喜怒都表现在脸上,而如今成长为男人的他,沉稳的有些莫测。
他深的就像一潭黑湖,让人猜不透、看不清,带着致命的危险力。
严浩翔“哥…哥哥。”
严浩翔颤着声音喊他,不甘与恐惧充斥着,但严浩翔却别无选择。
就仿佛刚刚飞出牢笼的鸟儿被重新抓了回来,重新踏入这扇铁门后,严浩翔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马嘉祺“我以为,你是不会当着我的面逃跑的。”
马嘉祺已经很少抽烟了,然而今日却当着严浩翔的面点着了一支烟。
烟雾吞吐间,他的面容淡漠的令严浩翔有些看不清,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严浩翔却莫名的感到慌张。
严浩翔 “不…不是的……”
他微微摇头,试图解释些什么,然而马嘉祺却似乎并不想听他解释,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颊,缓声说道。
马嘉祺“阿严,乖,去把那扇铁门锁上,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
远处似乎起了闷雷,天空更加暗沉了,看不见任何光亮。
严浩翔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铁门在他面前关闭,然后……还要由他亲自锁上。
他隐约猜到,马嘉祺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想让他眼睁睁的看到自己全部的希望破碎,就像他曾经亲手毁掉他一般。
握着钥匙的指尖有些发白,严浩翔咬着唇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颤着手将钥匙 插. /入锁芯,竟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锁上。
他刚刚才踏出这扇门啊,一旦他将这扇门锁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被阻断了。
马嘉祺“阿严是不忍心?”
马嘉祺“还是舍不得死心?”
马嘉祺的耐心向来很差,但对于他的弟弟,他愿意废点耐心去等。见严浩翔站在铁门边久久的不回来,唇线微抿,就连握着他的手腕都使了些力道。
严浩翔 “我…我想…出去。”
‘咔——’马嘉祺握着他的手强迫他把门锁上,他的大掌轻易就将严浩翔的小手握在手心中,然后再毫不留情的将钥匙从他手中抽出。
马嘉祺“阿严,乖,跟我回家。”
他没有回答他的话,长臂一捞将严浩翔打横抱起,俯身蹭了蹭他有些冰凉的脸颊。
马嘉祺“阿严怕是忘了,以前你害怕在外面抛头露面,想让我陪你。”
马嘉祺“现在,你要记住,你连别墅大门都不能出去。”
马嘉祺“要乖乖在家待着。”
马嘉祺“你总是那么不听话。”
明明是那么冰凉的声音,而此刻马嘉祺却还温柔的吻着他的唇角。
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压迫的气息,严浩翔从未像此刻这般排斥他的亲近。
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推拒,他扭头躲开他的亲吻,颤着眸子说道。
严浩翔“凭什么?”
马嘉祺“就凭我是你的哥哥,你这辈子唯一能依靠的人。”
严浩翔因为病情原因,向来是个乖巧的男孩,在收养之后,就变得更加温顺无害了。
然而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处处受马嘉祺的制约,被他控制。
这应该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和他说话,因为太过紧张,他紧紧地抓着马嘉祺的衣襟,口不择言道。
严浩翔“我想要,自由。”
马嘉祺“自由?”
马嘉祺眸光暗沉,垂着眸缓缓咀嚼着这两个词。
他脚步只是停滞了片刻,就抱着严浩翔快步向别墅内走去。
马嘉祺“阿严,乖乖的在家里不好吗?”
马嘉祺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严浩翔,薄唇的弧度有些凉薄。
马嘉祺“不要再闹脾气了。”
不顾张姨的目光,马嘉祺几步上楼,推开卧室的房门将他抵在门上,捏着他下巴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马嘉祺“现在的你,出去问问,看看谁不知道严浩翔已经死了。”
见严浩翔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唇瓣不语,马嘉祺眯了眯眸子,强势的将手指插./入他的口中。
(๑乛v乛๑嘿嘿)
马嘉祺“怎么不说话,是因为不敢吗?”
此时严浩翔的脸色已经惨白了,他柔弱的小身板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一直在颤,看起来极为的娇柔可怜。
马嘉祺抱着她向床边走去,感受到小少年在自己怀中的挣扎,他知道严浩翔犯病了,该哄哄了。
马嘉祺“阿严,平时你怎么闹我都纵着你,而今日,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马嘉祺“为什么要离开呢?”
马嘉祺“陪陪我好不好?”
他知道严浩翔最受不了他这种微微示弱了,只要他这样,严浩翔几乎什么都不会拒绝的。
就像严浩翔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也是这样把他哄(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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