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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识万年,容昊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长珩“但我今日才发现,我对你一无所知,何其愚蠢.”
容昊“这三万年来,每到师父忌日,我便会去纪念碑前拜祭,而我在那里唯一遇见过的人,便只有你.”
这三万年来,他虚与委蛇,满口谎言,但唯与长珩成为朋友一事,发自本心.
长珩“我信你.”
容昊“我知你信我,你如今为救小铃花,落得众叛亲离,你我本就是一样的人,不然,我们怎会成为朋友呢?”
长珩“但你终究造下杀孽,罪无可恕.”
容昊“走吧,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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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命灃沅带人看管容昊,至于长珩擒获了容昊可以饶恕长珩那日帮助叛徒之罪.
长珩“她不是叛徒.”
“事已至此你既还执迷不悟,不顾大局.”
长珩“大局?只是兄君的大局罢了.”
在云中君眼中,长珩与他们的母神,他的至亲之人,只不过是大局中的一颗棋子.
长珩“兄君又何必惺惺作态?”
天道权威犹如万军,在忘川那,长珩已公然忤逆云中君,若长珩不死,云中君日后如何自处.
更何况,如果长珩死了,云中君可以完全摆脱他们母神临阵脱逃之耻,岂不两全其美.
“长珩,你真当本君不会杀你.”
长珩“我既回来,便求一死.”
云中君生气的起身怒骂长珩道:“只为了一个私通月族的叛徒,你便一心求死.”
长珩“她不是叛徒.”
长珩自幼恪守仙规,漫长的生命,犹如北溟永冻之海一般,不兴波澜.
长珩“直到遇见小铃花,才仿佛有了色彩,如今她心有所属,甘愿留在苍盐海,余生漫长,长珩实在不知道如何度过,只有我死了,兄君才能保住权威.”
“三界之内,唯有你能和东方青苍与之抗衡,你是水云天战神,职责岂能丢弃,长珩,只要你肯先为兄认错,当众受罚…”
长珩“不必.”
他已厌倦战争,从今往后,不会再为了云中君四方征战.
“好,本君便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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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音坐在树下想起了容昊的话,他那时看过长珩今世的命数,长珩应劫之事,并非杀谢惋卿.
而他这一世,应为救他在乎的人而死.
丹音“长珩仙君历劫成功,说明他在乎的人是我,可他在乎的人是蛐蛐儿,不是丹音.”
况且长珩本就心悦小铃花,天极境预示的两次大婚已有一次应验了,第二次是否也终会应验呢?
若长珩知道,小铃花可能就是息山神女,本就是他的未婚妻,自己该不该告诉他?如果说了,就无可挽回了,他们定然会成婚的.
可如果不说,没有人知道小铃花是神女,云中君会不会真的治长珩通敌之罪,那可是要上诛仙台的啊.
也未必,毕竟是亲兄弟,再怎么也要顾念手足之情.
“丹音仙子,不好了,仙君触怒了君上,被判了通敌之罪,七日后,于诛仙台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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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苍再一次驱动体内的业火,却还是无法发动到极致.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次的伤太严重了吗?
松箐“阿青,喝药啦.”
见是松箐来了,东方青苍赶忙把法力都了起来,却还是少不了被松箐指责一番.
东方青苍“我伤已恢复六成,无碍.”
松箐“才六成就开始逞强.”
松箐把东方青苍按住让他坐下,把药递到他面前,叮嘱要乖乖喝药,看他开始喝药后,松箐说道.
松箐“你是不是还在发愁,业火还没恢复的事.”
东方青苍把药喝完后,松箐提起了他之前为了净化元神,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还是要先养好身体再说.
东方青苍“现在解封将士之事尚无头绪,若再不恢复业火,我要如何保护苍盐海子民.”
她知道阿青的肩上有很多重担,她也想能为阿青分担一下.
业火不能恢复,阿青着急,她也很着急,可眼下身体最重要,她希望阿青能够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