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谨遵父帅之命!”允毅抱拳行礼,大声答应。
“梁邱飞!进来!”霍不疑眼中重新闪烁光芒。
“主公有何吩咐。”门口的梁邱飞应声而进。
“你带一队人马,把章儿的灵枢送回都城霍府,完好无损地,还给,少商!”霍不疑沉声吩咐。
梁邱飞眼中含泪,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父子二人,跪下应答,“属下遵命!一定安全护送少公子回都城,还给女君!”次日辰时,都城,长秋宫偏殿。
床塌上的程少商慢慢睁开双眼,意识渐渐恢复清醒,趴在阿母床前的允容揉揉眼睛,抬头看向阿母,惊喜道“阿母,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随即转头吩咐旁边的婢女,“快,去告知皇后娘娘,阿母醒了!”婢女点头应和,快步出去。
“我这是在哪啊?容儿,扶阿母坐起来。”允容立刻起身扶起阿母,从床边拿几个软枕靠在阿母身后,扶阿母靠在软枕上,少商注意到女儿眼眶红红的,关心询问“你眼睛怎么了?这是哭过了?”
允容内心悲痛正要开口,皇后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坐到床边捆住正要起身行礼的少商,“夫人终于醒了,予也就放心了,这里是长秋宫偏殿,予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夫人当年在先帝的宣皇后座下受教时,住的就是这座偏殿。
少商打量着殿内的一切,确认是从前在长秋宫内的住所,想到过世许久的宣娘娘,心头不禁一暗,转头回忆昨日发生的一切,思路渐渐清晰,“那妾怎么会睡在这里?对,昨日妄参加娘娘举办的全菊宴,在宴会上似乎听到了什么,然后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对,妄想起来了似乎是边境的战事,好像和我儿允章有关!娘娘,我儿允章究竟出何事了?!”
皇后静静听着少商的回忆,实在心疼面前这位出了名的贤明慈爱的母亲,扭过头去抹眼泪,不忍说出实情,这时早已泪流满面的允容扑通一声跪在阿母面前,“阿母,四兄他,他,他战死了!
少商全都想起来了,顿时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章儿,我的儿啊!啊~”少商似乎哭出了全身的力气,捶着胸口,靠在软枕上涕泪横流,放声大哭。“阿母!”允容一下子扑到阿母怀里,大声号陶!
母女俩的号哭震响了整个长秋宫,闻者无不伤心落泪,刚刚下朝匆匆赶来的皇帝,在长秋宫门前听到哭声,亦是心痛如绞,依靠在廊柱旁默默流泪叹息,不一会儿转头吩咐身边的陈桐,告诉皇后,好生照顾霍候夫人,朕晚些时候再来。”
母女俩哭了将近半个时辰,少商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靠在软枕上昏昏沉沉地睡去,允容也哭晕在母亲的怀中。
皇后亦是悲痛不已,命人抬来软塌,扶起允容睡在母亲的床边。
少商又昏睡了两个时辰,再睁眼时发现皇后坐在床边,皇帝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已经醒来的女儿允容双目红肿,恭敬地侍立一旁。
“少商,你醒了。”皇帝温言道。看面前的文子端这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少商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