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处高崖之上,离地一米高处的空气像是被从另一个空间里打了一拳一样,蛛网状裂成一个粗糙的轮廓,细小的裂痕中透着黑光。
“嘭!乓啷——”像是喘息片刻后又是一记重击,空气,不,虚空彻底破碎,像玻璃碎片一样化作十几块散了一地。初时它们晶莹剔透,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可随着能量的快速流失,他们化作一点点细光在空气中消散。
只见上面那黑色深邃的虚空之中,一股股红色气流运动,其中远处好像还有一条条炫幻的白丝漂浮。但就在这时,一个人像足球一样被踢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好像失去控制的木偶扒拉在地。
而那虚空像是刚被擦破了表皮一般在裂口外徐徐合拢,最后随着一缕夹杂着血腥的寒气逸出,它彻底闭合,像是为这个世界长长地叹一口浊气。
滚下来的人是个少年,相貌清秀,只有十八九岁,身形又矮又瘦,重量顶多110斤,高只是一米七左右。他穿着一身便服,白衬衫,黑短裤,清爽的短发,白色发灰的国产休闲鞋。而他的衬衫上染了一抹巨大的血迹,但衬衫下的皮肤完好无损。
他双目紧闭,哪怕刚从1m多高处屁股落地也丝毫没有被惊醒。
此时,他的梦中:脚下是黑色的浅滩,远处水天交接处有一缕微弱的白光。
他朝白光走去,却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朝他走来,从轮廓上看是长发,应该很年轻,他觉得熟悉,伸手去打她的肩膀,那个女人却突然变成水融入地面的黑水之中。
他继续向前,又有一群人,有男有女,他们的气息都很令人熟悉,但他已经不记得是谁,他快步追上去,却越追越远,最后连白光也消失了。
“啪、啪、啪……”水中似乎有其他人向他走来,他循声望去,在一点红灯笼的光下,他看到那是一个也是十分熟悉的……中老年男人。
“爸!你怎么会?!”他大喊一声,扑上前去,是父亲的脸!它看的清清楚楚,爸仍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灰色中有些脏的工作长裤,多么熟悉呀!
当他离父亲不到一米,指尖快要触碰到父亲的衣服时,父亲手中的红灯笼的灯光却突然刺眼起来,像是一枚打入深渊中的照明弹,水面辉映出大片的红色,而随着这夺目的辉红,他的手抓一个空,一头倒进水中……
他醒了过来,自己房间依旧又想又乱——满地的衣物,昨天的泡面,没关的电脑和阳台上她为他种的却早已枯死的花。
他下意识看表,然后迅速下床刷牙洗漱,穿上餐厅工作服,早餐不吃,飞也似得出门了。
“吱————嘭!”他只听到半边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在惨嚎,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就已倒在血泊之中。
他想起几年前高空作业坠落的父亲,想起知道他身世后躺在他怀里痛哭的她,想起靠开便利店谋生的母亲,还有在读大学的妹妹。
但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混乱中,他感觉在黑暗中被人抱着快速移动,他想:这什么时代了,连新鲜尸体也偷?
……
晨光下,他看到她亲手在他的阳台上栽花,他听到她说:“好,从它生命的开始,你不要悲伤,一定要好好的,加油。”
嗡————
……剧烈的头痛,他猛地扎起身,一颗石头从悬崖上掉落,在三代火影的秃顶上停了下来。
火影世界,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