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听说了栾云平一顿操作猛于虎,又是拿到了孤本,又是撇清了自己,忍不住赞他:“说相声的还真是没好人,要不你师父选你你当副总呢,你是真的狗。”
“去你的吧。”栾云平白了他一眼。
“哎,你这性格随我啊,要不你倒门儿拜我为师吧,我名字都给你想好了,就叫栾昊六。”高峰哈哈大笑。
“我看你像个老六。”栾云平习惯性拿扇子敲搭档。
最近高老板心情不错,接连的专场演出可算让他过足了台上说相声的瘾,而且最近两三年因为口罩的原因,真的是很久没跟自家搭档演出了。为了让专场效果更好,两个人私下也没少对活。这天,两个人正在对《铃铛谱》,栾云平的手机铃就响了,高峰一听音乐声乐了:《休洗红》里边孟鹤堂唱的小段,真有他的。栾云平接了电话匆匆走了:“对不住了高老师,我回头给您打电话咱们再说活吧,李鹤东跟烧饼打起来了,师父让我过去看看。”
高峰咧嘴乐了:“让你去干嘛,你就不该去,你们仨再打成一片可热闹了。栾云平没听出来他话外之意,着急往外走。
李鹤东跟烧饼这一架打的着实有点莫名其妙,栾云平到现场的时候两个人都挂了彩了,李鹤东亏了没拿刀,也亏了烧饼经常健身体格好,要不然说不定战况更加惨烈。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没看见过街上的标语吗?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多大的人了还动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栾云平勒令两个人一边一个坐下,别看栾云平是个书生,平时动口不动手,但人家是领导,掌握着商演大权,谁敢不给面子。“怎么回事?谁先说?烧饼?”栾云平直接点名。
“李鹤东不讲理,非得说我占孟鹤堂便宜,我就占了怎么了?关他什么事儿,他是孟鹤堂什么人啊,人孟鹤堂都明确拒绝了,他还三天两头给人家送什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什么巧克力的。”烧饼从小在告状上就没吃过亏。
“你占小孟什么便宜了?”这恐怕才是栾副总最关心的事情。
“他抱着孟鹤堂。”李鹤东冷冷的说道。
“你有病吧,俩大老爷们抱在一起怎么了?我还抱着栾云平睡了一宿呢。”烧饼指的是团综的时候,他们分配那个房间太冷了,栾云平又畏寒,两个人挤在了一张床上。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从烧饼嘴里说出来,不知道哪里就很奇怪。
“栾云平,你脚踏两只船。”李鹤东横眉冷目看着栾云平。
“你是不是智力有问题啊?师兄弟之间闹着玩的你没见过?你少瞎扣帽子。”栾云平看着李鹤东,真有点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你就因为烧饼跟孟鹤堂走得近才打起来的?”
“对,他先动的手。”烧饼继续告状。
“烧饼说孟鹤堂哪他没看见过,说他俩……”李鹤东瞪着烧饼。
“这不废话吗,我们一起洗过澡,都是大老爷们脱光溜溜的,他也看见过我的,我也看见过他的,这很难理解吗?”烧饼见着栾云平来了,也是故意气他,一箭双雕。
“行了,有完没完。”栾云平脑仁疼。
就算栾云平也吃醋了,也不得不秉公处理,各打五十大板同时罚了两个人,还让他们写检讨书交给师娘。
栾云平回去找高老师继续说活的时候,高老师正在看天津卫视的《爱情保卫战》呢。“您怎么净爱看这个?”栾云平无奈摇头。
“对啊,我就爱看人两口子打架的、还有好几个人争风吃醋的。”高峰眉毛一挑,意有所指。
孟鹤堂现在是空中飞人两头跑,只要不用赶通告了就回北京跟栾云平团聚,顺便回小剧场演出。总队长给各个队长都下了kpi指标,每年固定要演够100场,孟鹤堂基本上都完不成。之前栾云平把这个想法跟师父提的时候,师父很赞同,认为这样能激励队长们提升业务能力,也能更好的吸引观众和,但是栾云平也有私心,就是能多和孟鹤堂聚聚。
“孟孟,一会儿咱去一趟超市吧,家里冰箱都空了。”栾云平帮孟鹤堂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好,提议道。最近这阵子两个人都忙,没怎么回家住,家里都没了人气儿了。
“行啊,哥哥,咱们买点肉吧,晚上给你烤五花肉吃,我新学的做法。”孟鹤堂笑道。
两个人难得有清闲的时间逛超市,孟鹤堂更是看什么都想买点回家。
“少买点,放久了不新鲜,吃完了咱再来。”栾云平劝道。要论过日子,还真是得找个年纪稍微大点的。
孟鹤堂正看着白草莓出神,冷不防一对情侣尖叫着跑过,吓了孟鹤堂一跳,还差点把他撞倒,栾云平连忙过去扶住孟鹤堂:“没事儿吧宝贝?”见那对情侣很没有礼貌的继续打闹着跑远了,骂道:“没点公德心,急着抢孝帽子去了?”
孟鹤堂笑着推栾云平:“哥哥你这话够损的啊。我没事,就是没注意被撞了一下,不疼。”
栾云平看着超市里的人越来越多,就守在孟鹤堂身边,亦步亦趋地陪着逛。也难为他有这个耐心。两个人看到什么食材还一起研究一下做法,共同决定要不要买回去,如同寻常夫妻一样岁月静好。
晚饭的时候,栾云平假装自己没有吃醋的问:“孟儿,听说李鹤东最近总给你送礼,他要调到七队咋的?”
孟鹤堂心里想笑,又故意逗师哥:“哥哥听谁说的啊?”
“网友都知道了,人网上都这么说,说李鹤东要上七队了,要给你量。”栾云平故作严肃。
“净瞎说,哥哥你逗我呢。”孟鹤堂笑道,“东子最近总往七队送吃的,我都给老秦了,好家伙这孩子太瘦了,我看就他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