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这顿饭算是吃不踏实了,他知道孟鹤堂是误拨了电话,只能庆幸好在这电话是打给自己了,要是打给别人那还了得。陶阳在一边看出来了栾云平的坐立不安:“怎么了,栾哥?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你们先吃着,我上那边买点东西去。”栾云平拿着电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好在没过多一会孟鹤堂的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栾云平如释重负的坐在地上,村里长草了似的,开始盘算着提前回去。都说小别胜新婚,情侣之间还真是这样,没跟孟鹤堂在一起的时候,栾云平出差去哪都没有心理负担,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了,就有了牵挂,无论走到哪都会想起那个人现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累着。
一顿饭到底还是没吃踏实,将近十一点了,栾云平手机响起,接起来是翔子:“哥哥,听说昨天东哥往剧组给孟哥送了999朵玫瑰。”栾云平听了,一个脑袋两个大,真是一脑门的官司:“他可还在这裹什么乱呢。”李鹤东现在对于孟鹤堂的保护是全方位的了,自己忙着没办法天天去探班,于是拜托了社会上的朋友去拍摄现场卧底,提防着有谁坑害孟鹤堂。谢金显然也发现了搭档这个大手笔,禁不住劝他:“你歇歇吧,这都是栾云平该操心的事儿,你跟着瞎忙活什么。”东哥绷着一张脸:“这种事他不行,他除了会花言巧语哄小孟,还会什么。”谢金看着搭档:“像你跟栾云平这种骨子里都特别狠的人,是不是都会因为孟鹤堂而产生保护欲?”
“什么保护欲?”东哥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是,你觉得孟鹤堂是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类型?”谢金问道。
“我觉得他,倒霉模样吧。”李鹤东不苟言笑的说出这句话。其实他跟孟鹤堂是同年,论起来他月份上还比孟鹤堂略小一些,可看着要老成的多。李鹤东莫名其妙的瞪着谢金。谢金继续解释:“你看啊,孟鹤堂属于那种可爱卖萌类型的,虽说是个大老爷们,但总有点文质彬彬的感觉,所以你就怕他挨欺负,就想保护他,对不对?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男主都喜欢保护柔弱的不能自理的女孩子。”
“少来这套,我从来没把孟鹤堂当女孩看,他挨欺负不是因为他弱,是因为他没在社会上混过。”李鹤东说的很直白。谢金心里想:谁都像你一样跟人动辄动刀动枪,脸都破了相了还想着到处混去。
“你也别看不起栾云平,人好歹是副总,不用混社会也一样能护住人。”谢金劝道。
“栾云平脑瓜是聪明,不过他这种人想得太多,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行!”李鹤东也算是了解栾云平的,当时未央宫事件,栾云平是导火索,但是李鹤东是挺栾云平的,也是看着栾云平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件事要是搁在他身上,东哥就去把对方胳膊直接卸下来,绝对让对方不敢开口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就不会像栾云平那么好的涵养要什么清者自清。
“那你也不能给小孟送玫瑰花啊,栾云平还不得因为吃醋跟小孟吵架啊?破坏人感情嘛不是,奶东你这就不地道了。”谢金中肯的提出批评。
“送花的目的是为了高调点,让那些人都知道孟鹤堂有人罩着,至于送的什么花无所谓,主要是得有排面。”李鹤东不以为意。
“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999朵玫瑰是什么意思?你送什么不好非得送玫瑰?”谢金大无语。
“下次你帮我选。”李鹤东手一挥,懒得纠结这种小事。
“还有下次?”谢金简直要投降了。
孟鹤堂结束了综艺的录制,大家都在互相道别,他却收到了来自李鹤东的玫瑰花,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也得说东哥这社会上的朋友也没办过这样的事,错会了意思,认为东哥是在追孟鹤堂,于是还自作主张在玫瑰花上面附上了写着肉麻情话的卡片:“见到你时,你就是全世界;见不到你试,全世界都是你!----爱你的东。”甚至还在酒店大屏幕上滚动播放谢金和李鹤东返场时候跳的《粉红色的回忆》,画面上的社会东一脸的苦大仇深,四肢跟租来的一样,半点不协调。孟鹤堂看的只想捂眼睛,真是哭笑不得,拿出手机给李鹤东打了个电话:“东子,谢谢你送的花,不过这样真的不合适,咱俩是好兄弟,不兴送玫瑰花这种礼物,多让人误会。”
“送都送了,别那么多话,要是你觉得不合适,那就别做好兄弟了,换个别的关系也成。”李鹤东倒是一点不在意。
“啊?师兄弟这关系就挺好,不用换啊。”孟鹤堂反而不知道怎么说好。
“噢,那也别管什么误不误会的,这花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李鹤东继续说。
“啥?我想……我没想什么意思,东子,你不说清楚了我就把这花给你寄回去。”孟鹤堂心里打鼓,要说闹着玩也该有个分寸,但是李鹤东不一样,他的想法跟一般人都不一样,实在拿不准。
“听说玫瑰花代表爱情,你就当我送你花是因为爱你不就完了?”李鹤东挺会给自己找理由“栾云平能爱你,我也能爱你,谁要敢动你我要了他的命。”
孟鹤堂瞠目结舌,有一种有理也说不清的感觉,寻思着回北京之后要跟栾哥好好谈谈了。
陶阳看出来栾云平的归心似箭了,笑他:“师哥心里有惦记的人吧?头回见您这么着急回家。”
“行啊,长大了啊弟弟,都会看人心思了。”栾云平拍拍陶阳肩膀。
“我多多少少听说了一点,你俩在一起也挺般配的,只是为什么是他呢?”陶阳好奇。
“因为他好呗。”栾云平笑道。
“他虽然不差,但比他好的肯定还有,怎么您就定下这个了?还非他不可了。”陶阳不明白。
“一物降一物吧,我就爱他这样的。”栾云平对于自己的喜欢,是很执着的,一旦认定了,就是一条筋。
这一点孟鹤堂也知道,可他总是觉得栾哥身边优秀的人太多了,怕自己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