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白很诚恳的替搭档向栾云平和孟鹤堂道了歉,希望他们看完U盘之后可以原谅自家搭档的一时糊涂。栾云平铁青着脸用电脑把U盘打开,是一段视频监控录像,显然是针孔摄像头一类东西录制的,看来九海在还栾云平房间里动了手脚。录像里栾云平和楚晶都处于一个迷醉的状态,两个人一整夜都是相安无事的,孟鹤堂看着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栾云平关掉U盘,转身问霄白:“他人呢?”显然是问九海在哪。
“他不敢来见您,在家等候您发落,不管您怎么处置都是应该的,他做的太过分了,不仅不道德而且也违法。”霄白很明白,这件事情的性质很恶劣,栾云平作为受害者和单位领导,确实把九海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你先回去。”栾云平下了逐客令。
霄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告辞离开。栾云平点了一支烟站在阳台,孟鹤堂走过去陪着他:“哥哥,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是啊,栾云平没有真正着了九海的道,也没有害了楚晶。
“一会跟我去找楚晶吧,尽快把真相告诉她,这件事也折磨她很久了。”栾云平弹掉手里的烟灰。孟鹤堂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师哥有一种饱经了沧桑的感觉,特别有魅力,栾云平没听到孟鹤堂的回应,转过头看见人痴痴的盯着自己,便搂过人来:“看什么呢?”
“师哥真好看。”孟鹤堂小声说道。
“哪有我们孟孟好看。”栾云平这么多天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楚晶在看完视频之后又哭又笑,哭的是这段时间的提心吊胆和委屈,笑的是自己的清白以及未来的幸福都保住了。栾云平静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倒是孟鹤堂一会给她递纸巾,一会劝她注意身体别激动。楚晶情绪稳定之后便开始向孟鹤堂道谢,孟鹤堂只说不用客气,经过了这些事情大家也算上是朋友了。孟鹤堂的助理已经帮着楚晶收拾好了行李,准备送她回天津了,这个结局是皆大欢喜。
第二天,栾云平早早地来到了师父家,师父向来起的晚,师娘正打点小儿子上学,栾云平打了个招呼就钻进厨房给师父师娘做早饭。“儿啊,不用你做,有阿姨呢。”师娘走进来催栾云平出去。
“师娘,徒弟给您和师父做顿饭,这跟阿姨做的不一样。”栾云平笑道。栾云平做的是肉丝汤面,已经炝好了锅,正准备放面条。
“好孩子,一会我去叫你师父起来,咱们一块吃早饭。”师娘转身出去,抹了抹眼角。
“得嘞,我要是做的不好吃您跟师父别嫌我。”栾云平开玩笑逗师娘开心。当时栾云平住在家里,最拿手的就是做各种面条了。
“一闻这个香味就是我的爱徒来啦。”师父洗漱好了穿着睡衣下楼来了。
“师父您起了,正好面条刚出锅。”栾云平端上三碗面。
“吃这个得就着点醋。”师父笑道。
“给您准备好了。”栾云平笑着把醋壶递给师父。
“怎么想着这么早上家来了?”师父问道。
“跟我师娘汇报汇报工作。”栾云平答道。
饭后,栾云平跟着师娘上楼,把九海和视频的事情简单说了。师娘看着栾云平,深觉得委屈了这个顾全大局的徒弟。“平儿,咱们新修订的家谱里,磊磊是大师兄,你是二师兄。”
“我是八戒。”栾云平点点头,开着玩笑。
“你比任何一个徒弟付出的都多,你师父捧红了很多人,他们不能说不好,但也都是个人顾个人,只有你从来不跟我们提要求,甚至都没有让你师父捧你,这一点,孔云龙那都比不上你。”师娘似乎酝酿着该怎么说,这件事其实她跟师父是商量过怎么处置九海的,但对栾云平未免不公平。
“这都是我分内的。”栾云平也预料到了师娘接下来好说的话。
“孩子,要是明公正道的说,我们应该开除九海,但是现在咱们单位树大招风,要是这件事不压下去,传到外面不一定变成什么样了,还有那么多别有用心的同行,甚至是媒体,肯定会借机打压我们的。我跟你师父倒是不怕,可还有那么多徒弟等着吃饭。九海这孩子太糊涂了,错的太离谱了,我跟你师父罚他一年的工资,等过了这阵子,再慢慢减少他的演出,让他慢慢的淡出。平儿,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师娘解释道。
“师娘,我明白,咱们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肯定顾全大局,为了其他的师兄弟不受连累,我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具体怎么处罚九海我也不会参与过问,一切听师父师娘的。”栾云平表态道。
“好孩子,我们都欠你的。”师娘抹眼泪。
“您言重了,您跟师父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报答不完。师娘,我想替孟鹤堂求一件事。”
“什么事?孩子你说。”
“减少孟鹤堂和周九良搭档的机会,实在不行,有适当的时机,让他们俩裂了吧。”
“怎么?这两个孩子不是挺好的吗?出什么事了?这是小孟的意思?”师娘奇道。
“不是,孟鹤堂从来没说过周九良的不是,这是我自己的看法,周九良在台上刨活太多,经常让孟鹤堂下不来台。”栾云平看似轻描淡写,其实他已经发现问题很久了,作为一个捧哏,他越来越理解不了周九良的做法。
孟鹤堂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一张雨过天晴的照片,老秦对周九良说:“我打算给队长送点礼,这不是端午节要到了吗!”
“送啥?”
“送海参。”
“为啥送海参?”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参啊”老秦笑的前仰后合。
周九良感觉自己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