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他的人生发轫之初,总有一段时光,没有什么可留恋,只有抑制不住的梦想,没有什么可凭仗,只有他的好身体,没有地方可去,只想到处流浪、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这就好比,你一直在喝药,因为习惯了,所以从不会觉得药很苦。但突然有一天,你喝药的时候,有人给了你一颗糖,因为尝过了糖的滋味,以后喝药,一样的药,就会苦得难以下咽。”
女孩说了许多,突然萌生出倾诉的念头。
“以前师父不在,我一个人守着司命殿,所以从不觉得孤单。然后你突然来了,整天陪着我,带我晒太阳,给我熬粥,还帮我考试,我害怕我会习惯的。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又还是一个人了。我就像那个尝过糖的人,再也不想尝苦的味道。”
女孩不自觉的说了好些话,心灵一瞬间感觉到宽慰,她再看东方青苍的眼神也轻柔了几分。
对方只是站在原地,既没有做出什么表态,也没有打断。
女孩也不在意,转身便走了。
反剩下东方青苍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这小花妖,夹七缠八,说了些什么呀?为何本座一点也听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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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悠扬的笛声从海市最大的建筑——留芳阁内传出,那个孤独的人捧着笛子,那首曲子,他常吹给师傅听。
思念再也无法压制,他呆呆的看着对面。
一个女子不知何时闯入,为昏暗的房间点上了烛火。
“为何我天天都能见到你,却好像越来越记不清你的模样?”
那女子缓缓走向了他,对着他身旁的烛台俯下了身。
“阿昊,你又在说孩子话了。为师已经为你点了灯,这样阿昊再也不用害怕做噩梦了。”
她的声音有些清冷,说出这些温柔的话,也难感亲切。
说着,她的手抚上男人的脸。
荣昊握住那只手,眼里稍有了感情。
“师父是三界战神,无人能敌,阿昊何德何能可以让这只握朔风剑的手,来为我点灯呢?”
荣昊抬起女子的手,就像对方真的是他的师傅一样,深情的注视着。
那女子一阵恐慌,赶忙跪下,声音有些颤抖的求饶。
“奴婢无用,粗陋姿态不及先战神万一,求主上饶命。”
荣昊抬起她的脸,见那女子一滴泪滑下,心中更是气愤。
“你怎么敢用她的样子来给我下跪?她不会做出你这样的表情,把眼泪收回去。”
那女子拼命点头,赶忙站起。
一只手忽然间抓住了她的脖子,女子瞪大了双眼,那滴泪挂在脸上,她恐惧的看着荣昊。
他手上的力越来越大,女人扑通一声倒下,再未站起来过。
荣昊看着那女子死不瞑目,反而没有任何表示,因为她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荣昊眼中空洞又疯狂,拿着笛子,歪头一动不动的,直到又来了两个人,将那女子的尸体抬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