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支离破碎的身躯更容易消失在黑暗的世界中.
他们罪过的条件是我的遍体鳞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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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醒来,他早已离开了那个黑暗恐怖的地下室.
他则是躺在床上.
全身的阵阵的疼痛使他支撑不起身体,他想起来.
他缓缓的睁开眼,抬起早已暗淡无光的蓝色眸子.
他微微转头才发现旁边有人.
白易安不要动,伤口……会裂开的.
她正在给他换绷带.
房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金别碰我!
他下意识的收了收胳膊,可是剧烈的疼痛使他动弹不得.
他看了看自己没还没裹绷带的伤口,红的发紫了,显然用的是刑具,要不是擦了药,伤口应该会溃脓溃烂.
金啧……
白易安你先别动,等我包好了,我会把 一切都告诉你的……
白忆安对……对不起……
金晚了
白易安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应该帮你 的……
白忆安是他拿整个班级同学的性命威胁我们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金哦
金你们出去…
白易安你的伤……
白忆安姐姐,我们走吧.
两个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他视线中,是什么时候眼中浮现了泪水.
你,有多久没哭过了啊?
一直以来都故作坚强.
本以为自己可以慢慢的,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你真的不怕死吗?
金/真可笑,自己有什么理由哭呢……
“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一滴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经过脸上的伤口,隐隐约约感觉到刺痛.
就算眼里有泪水,也掩盖不住满眼的悲伤,满眼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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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一个星期/后
他又再次踏入这个自私自利的班级.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
也是满眼的憔悴.
施暴者呦!这不是那个疯子嘛?!
“疯子”?
很熟悉的词语.
他又回想起以前的那个班级,那里的每一个的“怪物”.
一遍遍的“疯子”在他脑海里回响,他们鄙夷的面孔又一遍遍出现在他面前,一次的伤害颤动着他的胸
口.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不堪回首的班级.
金……
施暴者怎么了?不说话了,那天不是看你挺 会说话的的吗?
施暴者哑巴了?
施暴者哈哈哈哈哈 ……笑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哄然,班级净是嘲讽的笑声.
他们不管自己做没做错.
“真是晦气!”
“打了人还不承认!”
“就是就是.”
还真是回忆重现.
又是从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在哪都被误会,讨厌.”
“对,我就是晦气.”
“晦气到害死了妈妈.”
“晦气让自己的亲姐姐讨厌.”
“晦气到自己的哥哥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晦气到让班里的每个人都讨厌自己,憎恶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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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习惯了.
特殊学校校长今天随堂测试!
特殊学校校长150分的试卷,考不到120的别想吃饭.
“120分!这么高!谁考啊!”
特殊学校校长你们来这就要服从命令!你们是来学习的!
他受伤的这几天可是什么都没学,120分?拿命考吗?
金(真是对不起你……姐……)
什么都没学,又能考多少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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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后.
“诶,听说没!三班的那个金要逃走诶!”
“你怎么知道?”
“有很多人传,就差传到老师耳朵里了.”
金你让我来这干什么.
元陸我们一起逃走啊!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管理员都去开会了,没人监视了.
此时,他已经站在了学校后院围墙的旁边,在不远处就有梯子.
他真的不想逃走吗?这个地方真的不值得留恋的.
金……哦
元陸你先别动,我去探探风.
“听说那个谁现在就在学校后院那.”
“真的?”
元陸怎么不是真的呢?我亲眼看到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那个疯子还有这样的想法,真的疯了!?”
特殊学校校长什么?金要逃走?
元陸对,我亲眼眼看到的,他就在后院.
元陸胆子不小!
他还是一直站在那里.
等待黑暗中可能遇到的光.
等待残酷现实中的不可能.
世事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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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学校校长呦!这不正着碰到么?
金什……什么……
特殊学校校长听说你要逃走啊!
金不是,我没有!
金是他!他让我来这!
手指着的却是一副委屈无奈的面孔.
元陸没有!明明是我看到你了,而你却要 嫁祸于人!什么人啊?!
特殊学校校长又不承认?
金不是,真的不是我!
特殊学校校长“你都在这了,你说你没打算逃走?真是可笑!”
“也是,疯子就是疯子!”
他上前扇了元陸。
元陸你干什么!
特殊学校校长你怎么还打同学?
特殊学校校长来人!
特殊学校校长真是没法管了!
“不会真疯了吧?”
“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金明明就是你,陷害我的.
金明明就是你们不相信我.
也许他真的有错,遇到内心险恶的他们是错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就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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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你又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金有病.
管理员你敢骂老子?
怪物手中的刑具舞动起来,一遍一遍的落在他身上.
旧伤没好.
新伤又要覆盖全身.
这次,他真的受不了了吧.
他拿起旁边的砖块狠狠地砸在管理员的头上.
管理员你……
管理员从地上抓了一把石灰粉,向他脸上扔去.
石灰粉,有灼伤效果……
金啊……
他用手捂着眼睛,灼烧感遍布整个脸 .
而此时的刑具也子一遍一遍的打在他身上.
管理员竟敢打老子!看我不让你生不如死!
他换了鞭子.
一遍一遍重复着打在他身上.
一条条惊心触目的伤痕.
一滴滴的血从伤口流出.
一遍一遍的惨叫.
一直回荡在耳边.
树上的乌鸦被吓走.
他真的很天真.
天真到即使伤害过他的人也会相信.
他真的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再次掉入陷阱.
眼前的狰狞的面孔他已经看不清楚.
也许,在落寞到极致,抑郁到极致,悲伤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时.
他真的会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