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白的意识渐渐模糊了,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霍羽肩头。霍羽只得把林逾白整个人都背起来,在雨中一步一步地找寻着村庄的痕迹。
在林欲燃的记忆中曾有人提起在留剑派山脚下,有一个村子叫留村,多次遭遇马贼袭击。
又因留村三面环山,能行走的都走了,留下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
漆黑的夜晚,霍羽带着林逾白穿过树林,眼前终于有了一抹亮色,霍羽兴奋的跑过去。
“不要过来!”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拿着矛,尖头对准霍羽,将霍羽挡在了留村门口。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来留村?”
“我和我哥出来游玩,谁知路上竟碰到一群马贼,把我们的财物都洗劫一空,我哥还因此受了重伤。
我们又顶着夜雨走了这么久这才发现了这里还有个村子,小菩萨,我哥真的快不行了!小菩萨,你就让我们进去歇个脚吧!”
霍羽说的那是一个声泪俱下,小男孩似是被打动了。
“行,那你们进去吧!我跟着你们,你们别打其他注意!”
进了村子之后小男孩带霍羽来到了一个茅草屋前。
“阿奶!阿奶!开门,这里有人快要死了!”
霍羽不满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死什么死,林逾白一定活得好好的。
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佝偻着身子的瘦小老太太。
“萧小山!不是让你在村门口站岗吗?怎么跑回来了。”
“阿奶,这里有个人被马贼打成重伤了!”
萧小山指了指身后霍羽。
“啊,姑娘快进来!”
霍羽跟随萧小山的奶奶进到了屋子里。
“姑娘,我们这个地方就这样,屋子虽是破烂了些,但勉强还是能生活的。来,把他放在这边床上吧。”
屋顶上一处的砖瓦已经掉落,雨水在屋里滴滴答答,屋里只有一张简朴的木床,木床并不长,把林逾白放上去也只能半条腿放在外面。
萧小山的奶奶慢慢脱下了林逾白的伤口,霍羽看见了那血淋淋的伤口。
“这位公子受的不像是刀伤,更像是鞭伤。”
“是的,他确实受的是鞭伤,但他的腿还受了剑伤。”
“小山,去找里王姨拿些止血的草药和止血带来!”
“好!”
不一会儿,萧小山捧着一堆草胳膊上缠着一条条止血带回来了。
小山奶奶将草药捣碎,敷在林逾白背后的血口子上,林逾白意识已是模糊不清,身材受到刺激后,只一个劲的喊林欲燃的名字。
霍羽牵起他的一只手,蹲在他身旁:“我在,林欲燃在这!”
敷完草药,小山奶奶与霍羽配合将林逾白绑上止血带,再给林逾白穿上了衣服。
然后又为林逾白腿上的伤换了药和止血带。
“今晚上就让他睡在这吧,你就留下来看着他吧。”
霍羽起身向老人抱拳行礼:“今夜多有打扰,多谢相助,我林欲燃来日必会报答这份恩情。”
老人也颔首:“不必了,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们住在我这间小破屋了。”
“阿奶,阿奶。那我们今晚上睡哪呢?”
“今晚我们去王姨那里挤挤吧,你可不一直惦记着王姨家的小霜吗?”
霍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在床上熟睡的林逾白,关上了门,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看着林逾白陷入了沉思。
慢慢霍羽的眼皮子开始打架,困意难耐,霍羽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霍羽的意识开始模糊,在就快要是去意识时,耳边突然传来村民的大叫。
“快躲起来!快躲起来!马贼进村了!”
“快跑!大家都快跑!马贼进村了!”
如雷般贯耳的马蹄声应声而来,霍羽顿时睡意全无,来到窗边,轻轻推开一点窗子,观察屋外的情况。
报信的男人在村子里奔跑,突然,一个马贼一刀捅穿了那个男人的胸膛,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来的马贼并不多只有十多人,但足以毁灭这个村子。
霍羽抓起桌上的剑,从窗户溜了出去,悄悄摸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