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院牌匾被劈成了两半,霍羽也一跃而下,不顾众人目光。
“林欲燃,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风煜拔出佩剑,朝霍羽刺去。
当剑离霍羽还有三公分时,霍羽抬眼用剑挡住一击,随机翻转手腕绕着秦煜的剑直逼秦煜手腕。
风煜放剑不及,手腕便被霍羽划了一道口子,风煜吃痛收回剑,看着手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又看着眼前之人,露出吃惊的神色。
“你……怎么会”
“风师兄,你怎么这么逊啊?”
风煜忍痛提起剑再向霍羽砍去,霍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转,风煜吃痛地跟着扭转身体,手里的剑也握不住。
霍羽一脚踹向风煜胸口,风煜径直飞出去几米远。
风煜身体碰见台阶后停下,风煜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旁人已被眼前一幕看傻,无人敢上去扶他。
风煜挣扎着想要起身,霍羽飞奔上前一脚踩住风煜的一只手,风煜吃痛的大叫。
紧接着霍羽一剑刺进了风煜的左大腿。“啊——林欲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霍羽并不理睬,又一剑刺进了风煜的右大腿。想是凌迟般,慢慢深入。
霍羽此时已是红了眼,刺穿风煜的右腿后,抬剑对准了风煜的眼睛。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之时,留剑派掌门穆荣清赶到,厉声呵止了这一幕。
风煜见到穆荣清就像见到了救星,拖着淌血的双脚朝穆荣清爬去:“掌门!救我……林欲燃她疯了!”
霍羽朝穆荣清看去,在穆荣清身边的还有林逾白,林欲燃、林逾白的师父穆荣靖,副掌门穆荣子。
林逾白靠在一块大石头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朝林欲燃疯狂地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了。
穆荣清:“林欲燃,林逾白已和我们说明了情况,放下剑,随我们回大殿。
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做什么,见到自己同伴受伤了还不救助吗?”
呆滞了的众男弟子这才连忙上前拖起风煜,给他包扎,把他往派里郎中那里送。
霍羽明白再这样下去她也不能在做什么,若是要惩罚她,她就找机会逃走。于是跟穆荣清等人去往大殿。
霍羽先去大石头旁扶住了林逾白再继续往前走:“哥,你为什么要把掌门叫来?”
林逾白让霍羽搀扶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若不是剧烈奔跑过后,万万不会如现在一般伤情恶化。
“我若是不去叫来掌门,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现在保护不了你,我可不希望我来时看见的是你的尸体。”
林逾白许是有些怒气,霍羽却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你现在看看,你保护的是我还是风煜啊?”
“你……”
“好啦,到大殿了。有什么话,过了面前这一关再说吧。”
穆荣清坐上大殿中间的宝座,慕容子坐在他左边的宝座上,慕容靖坐在他右边的宝座上。
“孽徒,还不跪下!”穆荣靖大声训斥。
霍羽和林逾白齐刷刷地一起跪了下来。
穆荣靖扶额:“林欲燃,残害同门你可知罪?”
“徒儿不知!”
穆荣靖拍移起身,怒斥道:“你说什么?”
霍羽不顾林逾白一直牵着她袖子摇摆的动作,跪的更直了一些:“徒儿不知!”
眼看穆荣靖就要急眼,穆荣清发话了:“好啦!穆荣靖你忙着让你徒弟认错,不过是想让我惩罚得清一些,可是你徒弟都不认为她有错,你这个做师父的,就不问问原因?”
穆荣靖朝穆荣清抱了抱拳,对林欲燃说:“刚才林逾白已告知了我相关情况。你这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啊。你们兄妹二人虽然是我捡回来的,这些年我对你们疏于照顾,是我的不是。
这么多年了也未发现你们兄妹二人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留剑派近年来多注重弟子的武功提升,在对弟子道德伦理教育方面欠缺,确实我有很大责任。
竟不知道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可我每次向你们问起近况,你们也从不愿对我诉说,是觉得我这个师父没能力解决这些吧。当初捡到你们时……”
“咳咳!”穆荣清打断了穆荣靖。
“哦不好意思扯远了,总之你们受委屈了遭同门欺负了,林欲燃这才选择了反击。所以,林欲燃罪不至罚出师门,但以暴制暴,险些酿成打错,也该罚!”
林逾白吃力地站了起来,挡在林欲燃身前:“师父,要罚罚我一人吧。林欲燃自己受了欺负从来不愿麻烦他人,这次是因为我才会这样,是我这个做兄长的问题!”
霍羽看着眼神坚定的林逾白心底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刚入战场时的霍羽,并没有任何人护在身后,战场冷酷无情,又有几人能回?
“师父,今天的事是我林欲燃一人做的,要罚也理应罚我一人!”
穆荣靖瞧着穆荣清的脸色,穆荣清起身拂袖而去,穆荣子也紧随其后,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那就按派规酌情处理。”
穆荣靖:好家伙一句酌情处理又把烂摊子交给我了,不过这次还是谢谢你没把我两位可怜的小徒弟直接赶出家门。
“咳咳,那从今日起林欲燃贬为留剑派仆役,七七四十九天内安分守己再无触犯派规的事情发生,便可恢复身份。”
“师父!求师父让我与林欲燃一起!”
“师父万万……”
“行了!那就这样吧,你们一起也好有个伴,明天收拾好去仆役那里,我会为你们安排好工作。”
慕容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走出了大殿。
林逾白朝着慕容清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师父!”
“林逾白!我们就非得都是杂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