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怎么不听话?
丁程鑫低着头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上前,带着那股不爽的劲直直地撞入马嘉祺怀里。
一双好看的眼睛氤氲着不甘的泪。
丁程鑫阿祺好坏。
他的脆弱和敏感不知是在哪一刻再也掩盖不住,悲伤像星河般朦朦胧胧却又在他晦暗的眼睛中亮地真真切切。
无法再等待。
丁程鑫没有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地躲在马嘉祺那温柔的庇护下度日。
他就像是漂浮在空中抓不住身边哪怕一点的尘埃,无时无刻不仿徨恐惧着会失去仅有的那束照亮他心灵的光。
阿程是真的怕了。怕到冷意渗入骨子里,怕到五脏六腑都在颤动。甚至此刻他没办法再忍耐对马嘉祺的私欲,迫切地想要将他牢牢攥在自己微凉的手心里。
阿祺给了丁程鑫精神和物质上的依赖,却疏忽了他感情上的寄托。
这种感觉要命。
比什么都不给还委屈难受。
丁程鑫你怎么背着我偷偷抱别人啊
无声的哽咽在丁程鑫的喉间化开,隐忍和压抑的情绪却止不住地在蔓延。 他的心像是卧在天空中沉重的乌云,载满了堵塞而湿重的雾水。
难以抵抗的力吸附拖拽着他的四肢下沉,摆在眼前的事实残忍到吞噬了一切希冀。
阿祺是他的。
阿祺应该是他的。
阿祺的眉,阿祺的眼,阿祺的发梢和怀抱,都该是他的。
可认定了的事实忽然落了空。那种感觉像是一直小心供奉着的流星骤然从他的全世界陨落,划过浓浓心海时却未留下分毫的痕迹。
他没办法不在黑暗中仿徨忐忑地猜忌,没办法不在满园枯萎了的花中疯狂地寻觅最后几丝能够牵补幻想的迷香。
刚才的一幕还在眼前。
那发丝紧粘着马嘉祺睡衣的柔软乖巧仿佛都还历历在目。
可,恨。
妒意混杂着私心占据了脆弱的心房。
马嘉祺意识到他语气里仿若颤抖着的异样,反应过来那颗亮丽的心正陷入无端地仿徨。
阿程的泪,阿程的委屈,都让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事态脱离掌控的茫然和无措。
马嘉祺阿程,我……
他慌乱地去触碰丁程鑫微凉的手、单薄的脊背,先前理所应当的气势荡然无存。只急切却又小心地想把这只透着冷意的狐狸搂进怀里捂热。
那一刻他竟真的有想过要去解释,尽管这只是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直到那意料之外的柔软伴随着凉凉泪痕贴上肌肤的时候,马嘉祺才发觉自己败了,败地那么彻底。
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香软阿程主动凑上来的瞬间显地那般不堪一击。
胸腔内像有一种封藏了许久的隐晦情感即将不受控制地炸开,他竟是这样迫不及待地要冲破自己划定的底线。
五指探进阿程柔顺发间的时候,马嘉祺甚至永远不想再放开。
而丁程鑫在做出动作的那个刹那就后悔了。
他细密的双睫都紧张到不住地颤抖,极具破碎感的泪像决堤之水,却令马嘉祺迷恋心疼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