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片压抑,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为了类似的事。
文帝被气的光坐在大殿的台阶上叹气了,凌不疑一言不发跪在那,文帝看一眼凌不疑,叹的自己愁眉苦脸,移开视线做好思想准备,下一刻,看见凌不疑那张死人脸,又不忍直视起来。
“你个竖子啊…你自己说吧,你想干嘛啊?”
文帝是真不明白不理解,看凌不疑跟个硬石头一样动都不动一下,文帝抹了把脸,开喷!
“几年前赐婚你跑路,几月前落水你不救,朕问你多少次了!你对裕昌可有意有意有意!!你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 !!!人裕昌不要你了,人相亲上你又闹事??”
文帝咬牙切齿!声音都在飘啊,配上殿外吹来的冷风,真是噼里啪啦的透心凉呐!什么糟心玩意?霍兄,霍君华生的这什么玩意!
“你闹事?你怎么好意思闹事的?”
子晟啊,朕最后,真的最后问你一次。你可心悦文裕昌?”
搓手掌,眼神都在泛光的文帝仿佛听到了凌不疑说心悦的声音,他幻想了赐婚 洞房来年一抱两大白胖孙一条龙服务,咽下口水,死盯着凌不疑,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啊!
这竖子最好别成为他美好未来路上的垫脚石。
“心悦什么心悦!”越妃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文帝面色一僵,心里暗道完了。
文子端站在越妃身后向文帝行礼。
文帝有点心虚,“这不子晟说心悦裕昌,朕正要给他俩赐婚嘛。”
凌不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臣妾可没听到凌子晟说 ,倒是陛下擅自做主她人婚事是越发顺口了。”
越妃可不惯着文帝,凌厉的眉眼向上轻挑,
“裕昌算我半个女儿,她从前一心偏袒凌子晟我也不说什么,但现在脑子清醒开始为自己考虑了,臣妾就不能叫旁人插手她的婚事!”
说着,横眼扫向文帝,勾唇,“陛下您心疼凌子晟,可臣妾的裕昌不是他凌子子晟能左右的了的。”
文帝当着老婆的点头机器,嘴和眼睛却毫不闲着,“子晟啊,正好越妃也在这,你告诉朕,你可心悦文裕昌。”
他眼神使得都要抽搐了,奈何郎心似铁,全都抛给了瞎子。猪队友太坑,一心拆台,扬声趾高气昂!
“臣,不愿!”
文帝一拍大腿,笑容满面,看向越姮的那一眼里都带着嘚瑟,“你愿意是吧,好啊好事!朕这就给你们下旨赐婚,我就说嘛你两青梅竹马怎么可能——!??”
不可置信的转头看跪在地上皱着眉又要说话的凌不疑,眨眨眼,有点茫然,“你刚刚说什么?”
凌不疑嘴刚张开,文帝蓦然扬手,“你不要云!”
越妃无语的看着这一出好戏,摇摇头直直向上面座位走去。
文帝一言难尽,面色抽搐,“你不愿意娶裕昌你去毁人家相亲宴——”他憋了再憋没能忍住,“你有病吧!”
越想越不理解,凌不疑身边有这么渣的人吗……他怎么这样???
越想越气,突然脱了脚上的靴子砸他脸上,倒是不痛,就凌不疑憋了会气。
越妃被文帝扔鞋子这一举动看的一愣一愣,有点丢人,忙启声制止,“陛下,这事凌子晟做的太过,必须给裕昌和汝阳王府一个合理的交代!”
这个文帝当然晓得,刚好越妃开口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这竖子一直跪着最后心疼的还得是他。所以……
“传朕旨意,把凌不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嗯……再扣半年俸禄。”
说完看向越妃,“这裕昌那边你安排吧,该安抚就安抚,该赏就赏。哎,头疼!”
眼前一场闹剧直到结束,文子端依旧安静当着他的背景墙,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