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眼神委实太灼热了些，迫使楚姒转过身来，看向满眼欲望的男人。
“怎么？你还有话说？”
楚姒这声音比起平日里的冷淡，似乎又多了些别的东西，身为部落长的寨桑简直要被吓死了。
神女若是因为皇太极的无礼行为生气，遭殃的可不仅仅是他皇太极一人，还有他们科尔沁的族人。
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强行用力便要将皇太极拖走。
口中说着：“海兰珠，大汗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们这就回去了。”
谁知皇太极偏偏不识好歹，在此时沉声道：“神女，我确实还有话说。”
好了，这下子是根本拦不住了，寨桑颓然地放下胳膊，满脸等死的表情。
心里忍不住对皇太极生了埋怨，神女都说了让他们走，这皇太极偏生要节外生枝，实在可恨，他决定了，等会儿神女问责，一定将皇太极和科尔沁撇清关系。
想到此处，寨桑的神情才缓和了些。
皇太极没注意他的反应，或者说，他此刻眼里心里只有眼前那个天仙神明。
神女还是海兰珠从前的那张脸，但不知何故，分明是同样的脸，他却对记忆里那张同样出色的美人脸毫无心动，对着眼前神女淡漠的表情，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妄念翻涌。
楚姒倒是不知这两人在寻思什么，不过做不过是些权力谋划之类，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利益才是他们永恒的朋友。
她只想着快些打发了这两人走，偏偏皇太极非要不如她意，于是一脸淡漠的神女看向皇太极，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开口道：“既然有话说，那便快些。”
皇太极见神女看他了，顾不得深究那一眼的意味，急切道：“神女不需要香火供奉，但想来和长生天的约定还是要遵守吧？”
虽是问句，但他话中尽是肯定。
楚姒也确实轻轻动了动眉梢，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位大金的大汗，饶有兴趣地问：“那又如何？”
她像是没听出皇太极话中的威胁，如同雪山上不谙世事的雪莲花一般神色纯净，不怒不怨。
皇太极见她动了兴致，接着道：“想来神女也知道，我们大金，乃是科尔沁多年的盟友，战场之上只有大金才能庇护科尔沁。”
楚姒问：“你怎么确定我不能呢？你们凡人尚且能办到的事情，神女却不行吗？”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看向依旧平静的楚姒，道：“我不能肯定，只是猜测神女也不能随意使用神力改变人间命数。”
男人眸中罕见的有些忐忑，他这句话，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赢了，神女随他回到大金，他也将拥有更多机会，输了，大不了被神女降下惩罚，他亦然无怨无悔。
皇太极幼年就爱看些汉人的书，了解到汉人那边的神明极为重视因果，而观这位神女所作作为，和其衣饰服装，神女多半是汉人那边的神明。
那么，他就赌，赌这位神女不会对科尔沁不管不顾，同时也不能任意干涉人间因果。
等待的时光是漫长的，皇太极心里也没底，几乎做好了准备拿出杀手锏。
神女看着他忐忑的样子，淡漠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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